曲畔蹙眉,命令閆新月,“說下去?!?
“曲畔……”楚漢良隨后進來,懷里抱著打電話到大帥府告狀后,便跑去大門口等楚漢良回來的楚小滿。
即將從閆新月口里問出線索卻被打斷,曲畔眉頭壓低下來,看二人的眼神頗為不善。
曲瀚之恍若未覺,拉開曲畔數(shù)落。
“你看看你,衣服都濕透了,染上風寒怎么辦,快跟漢良回去?!?
楚漢良放下楚小滿,脫下身上的大氅給曲畔披上,擁著曲畔朝門外走去。
兩個互相看不上眼的人配合得天衣無縫,不用想都知道肯定有貓膩。
走到門口,曲畔倏然回頭,恰看到曲瀚之揪住閆新月頭發(fā)……
似乎是察覺到了曲畔的目光,曲瀚之猛地抬頭看向曲畔,曲畔卻不著痕跡地轉(zhuǎn)回頭,依偎在楚漢良的臂彎里。
天氣已正式步入冬天,冷風刮過凍得人透心涼,楚漢良擔心曲畔受寒,矮身蹲下,楚小滿立即趴到楚漢良背上,雙臂環(huán)住楚漢良脖頸。
楚漢良起身,打橫抱起曲畔拔腿狂奔,速度快得似追逐獵物的猛虎。
楚小滿兩條小短腿扣住楚漢良兩肋,身子隨著楚漢良的跑動而顛簸,玩心大發(fā)地笑個不停。
這些年曲畔一個人冷清慣了,多少年都不曾真正笑過,聽著兒子歡快的笑聲,不自覺唇角上揚。
楚漢良跑進城堡,直接上去二樓主臥。
流霜聽到動靜從浴間出來欠身問好,快步出了門,自外將門關(guān)上。
楚漢良抱著曲畔走進浴間,大浴桶里已放滿熱氣騰騰的洗澡水,曲畔伸手試了下水溫正好,讓楚漢良放她下來。
曲畔要泡澡,楚漢良背著楚小滿往外走,卻聽楚小滿可憐巴巴,“我想跟姆媽一起洗……”
他也想,可是不行,所以,怎么可能讓兒子如愿以償。
“不行?!?
楚漢良黑著臉否決。
楚小滿失落,從楚漢良背上下來,蔫頭耷腦地出門,又被楚漢良拎了回來。
“做什么去?”
楚小滿,“去釣魚。”
“天黑了,明天釣?!?
話落,父子倆大眼瞪小眼,楚小滿哀嘆,“好無聊?!?
以前只他和阿爸時覺得還好,但自從有了愛他寵他的姆媽,有了什么都肯陪他玩的外公,阿爸就變得索然無味。
慘遭兒子嫌棄的楚漢良,“嗯,是很無聊?!?
陪兒子哪有陪媳婦有趣。
“阿爸,那是什么?”
楚小滿手指向浴間門口。
楚漢良回頭掃了眼,見是個不起眼的白瓷瓶,走過去墊著手帕拾起。
瓶身上沒有任何記號,晃了晃,里面有東西。
他記得曲畔隨身帶著個裝藥的瓷瓶,但不是這個,難道是剛剛那個丫頭掉落的?
思索間,外面隱約傳來喊聲。
“快來人啊,有人跳水了!”
楚漢良沒有動,不多時夏風敲門進來。
“姑爺,流霜跳水死了?!?
楚小滿聽見,道,“姆媽說流霜很細心可以照顧我,她為什么要跳水?”
照顧曲府唯一的小少爺是多少傭人夢寐以求的事,美差落到頭上流霜怎么可能舍得死,除非有人讓她沒了活路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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