錦瑟：“管她是侯府公府，見了咱們主子也是要行禮的?！?

“就是，就是?！蹦文闻轮髯觽?，“那侯府的席面咱們還不稀罕呢，主子想吃什么，奴婢讓小廚房做得比他們好上百倍千倍?！?

宋云纓與大姐年紀(jì)有差，從小感情也淡漠，沒報(bào)希望，自然也就不會(huì)失望。

“之前我多次讓她下不來臺(tái)，如今她夫家回朝，春風(fēng)得意，不搭理咱們也正常。”

“還不止如此呢，”錦瑟說：“鄔娘子也去了，她身前的婢女回來跟我說，這席上說的最多的就是咱們王爺王妃了?！?

“哦？”宋云纓倒是好奇，“說我們做什么？”

“還能有什么好話不成？自然是編排咱們王府的不是，說王爺乖張暴戾，仗著宮里的寵愛胡作非為。又說王妃薄情不孝，只顧自己享樂，苦了宋大娘子一個(gè)人照料家中老父……”

奈奈氣不過，“她們還講不講道理??？”

明明是他們逼死夫人、欺凌主子，還想私吞陸家財(cái)產(chǎn)。

就這，還有臉議論別人的不是？

欺人太甚！

宋云纓卻是神色淡淡，似乎早有所料，“她們愛怎么說怎么說，咱們又少不了一塊肉。如今我被禁足王府，若再鬧出什么，豈不是正中她的下懷？”

“她這是要壞主子的名聲，咱們難道就任憑她們這么說嗎？”

宋云纓喝口茶，潤(rùn)了潤(rùn)嗓子，“嘴長(zhǎng)在她們身上，咱們總不能挨家挨戶的解釋去，若真計(jì)較起來，倒顯得咱們心虛了。”

“這說也說不得，解釋也解釋不得，真叫人憋屈死了?！?

宋云纓倒是想得開，“日子是過給自己的，咱們平安富貴，比什么都強(qiáng)。外面人說得再好，都是花架子，內(nèi)里要是不牢靠，早晚塌房?！?

奈奈重重點(diǎn)頭，“主子說得對(duì)，讓這群草蟲咋呼去，看她們還能蹦跶多久?！?

*

接下來的幾日，獨(dú)孤羽忙于軍務(wù)，常常不在府中。

宋云纓心里惦記著那副忽然顯形的畫，于是想著親自去一趟珍畫閣。

因?yàn)樯性诮阒?，總不好大張旗鼓的從正門出去。

于是喬裝改扮成王府丫鬟，和錦瑟一道去。

珍畫閣的掌柜是個(gè)瘦瘦的白胡子老頭，長(zhǎng)得像畫本里的老神仙，一副仙風(fēng)道骨的模樣，聽說他祖上就是宮廷畫師，家學(xué)淵源。

老先生鋪開畫卷，仔細(xì)地查看了一遍。

眉目緊皺。

“姑娘這幅畫是哪兒來的？”

宋云纓答：“是我家主人偶然所得，因是花了重金，特來請(qǐng)先生給掌掌眼，指點(diǎn)一二?！?

“確實(shí)是難得的珍品。”老先生捋了捋花白的胡子，“此畫應(yīng)是宮中之物。”

“先生好眼力?！?

宋云纓問：“這畫中女子突然顯出真容，是否是一種叫游影的顏料所致？”

“姑娘博學(xué)。游影確實(shí)價(jià)值連城，用它作畫不留痕跡，若澆上金水，又能讓原畫顯現(xiàn)，可是……”老先生指了指畫中女子的唇印，“此畫的玄機(jī)并非游影所致。”

“哦？先生有何高見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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