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,是個有孝心的,青萍。你帶貞娘過去。”陳氏沖著一邊的兒媳婦孫氏道。
“祖母,我也要去看老祖宗?!边@時。九歲的小天佑跑了過來,沖著陳氏道。
“好。讓你娘也帶著你一起去。”陳氏揉了揉小天佑的腦袋道。
李氏七房,一門孤寡,如今就只剩下這么個小人兒,家里人都著緊的很。
隨后孫氏便牽著小天佑,陪著貞娘進了后院的一個佛堂,佛堂邊上有一個小間,就是七老夫人靜養(yǎng)之處。
“也不知是不是做樣子給人看的?!币贿吿锸峡粗懩镫x去的背影撇著嘴道。
“三弟妹,貞娘的性子咱們誰不曉得?既然婆婆認定了她,那咱們就該相信她。少些猜忌,大家才能和樂,這些年還不明白嗎?這種話我以后不想聽到。”陳氏道,如今李老夫人昏迷,陳氏便是李家七房的當家人了。有些話該敲打的必須敲打。
“是,大嫂。”田氏一臉悻悻的應(yīng)聲。
家里沒了男人,女人倒沒了太多爭斗的心思,大多時候都能相安無事。
貞娘此時站在七祖母的床前,七祖母依然是人事不知的躺在床上。嘴眼歪斜著,樣子有些可怖,不過在場的都是至親之人,眼中只有悲傷。沒有害怕。
“七祖母,貞娘會努力?!必懩餂_著床上的七祖母道。貞娘之所以過來,倒不是什么表孝心。而是為了鼓勁。七祖母對她的看重,無疑就是她的動力。
“老祖宗。天佑也會努力?!币贿呅√煊訉W著貞娘道。貞娘微笑的揉了揉他的腦袋。
小天佑卻是棚著一張臉轉(zhuǎn)轉(zhuǎn)向一邊,好一會兒又轉(zhuǎn)過來??粗懩飸崙嵉牡吐暤溃骸八麄冋f,你搶了我家的墨坊?!?
小天佑的聲音帶著稚氣的責問。
貞娘愣了一些,然后嘴角翹起:“他們說?是誰說呢?那你自己怎么看呢?”
“我不知道,不過,我知道是我太小了,老祖宗不放心我,等我長大后我會拿回來的?!毙√煊用蛑降馈?
“那你也得有本事,要是個沒本事的你可拿不走。再說了,你這身子骨太弱了,要想長本事,沒個好身體可不行?!必懩锏?。
小天佑跟自家三弟喜哥兒一般大小,只可惜,許是太過嬌養(yǎng),身子骨太弱了,太過文氣,對于一個的制墨人來說,這個可不行,制墨也是力氣活。
貞娘說著,轉(zhuǎn)身離開,墨坊那邊還是千頭萬緒啊。
“怎么樣才能有個好身體?”看著貞娘的背影,小天佑急急的道。
“每天早上,雞鳴起床,繞著東倉跑個三圈?!必懩锏馈?
東倉是李氏墨坊堆放松材的倉庫,一圈的話,得有個二百多米吧,三圈就是六七百米,夠這小家伙喝一壺的了。但相信,只要小家伙能堅持下來,好處是顯爾易見的。
“好,我一定會做到的?!毙√煊游站o拳頭發(fā)誓。
“那我就拭目以待。”貞娘應(yīng)了聲,人便走遠了。
李氏墨坊的工房里,今天顯得尤其壓抑。昨夜一場火,今天墨坊各工棚都停工了,工人們都在整理和洗刷著黑漆漆桌椅和墻壁。
幾大工房的師傅全聚在一起,互相試探著幾句,然后想著心思。貞娘到的時候,幾個大師傅甚至都不知道該怎么跟貞娘打招呼。
貞娘不管從年紀還是資歷,那都被這些師傅甩幾條街去,自不會讓他們先跟自己打招呼,而是一進門,就先一步?jīng)_著幾位師傅問好。
幾位師傅這才松了口氣,也回聲好。
“邵管事,秦師傅,明天就是田家給的三天期限了,關(guān)于田家征松材一事,咱們也得拿個主意,是同意還是不同意,同意的話,是要錢還是讓田家拿材料抵,這點咱們都得先統(tǒng)一一下?!必懩锟涂蜌鈿獾臎_著邵管事和秦師傅道。
“田家征松材之事,我想貞姑娘心里有數(shù),倒算不得太急,反倒是眼前一事頗為頭痛?!边@時,邵管家起身道。
松材一事事關(guān)九爺,今天,李景東還沒來上工,這事如今算起來已是八房和九房的事情了,邵管事是不會插手的。
再說前天夜里墨坊起火之時,貞娘同田公子的對話邵管事是聽到的,心里已經(jīng)大約明白這貞姑娘的決定,松材肯定是要被征的,接下來只不過是討價還價的事情,反倒不急。
“哦?什么事?”貞娘問。
“你看看這些?!鄙酃苁履贸鲆化B子信來。
貞娘接過,打開一看,全是辭職信。(未完待續(xù)。。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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