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么回事?你哪里找兩個人給你大哥用?”李老掌柜的好奇的問貞娘。
貞娘便把那日墨坊那兩個工人說閑的事情說了說,然后道:“當(dāng)時,若不是嚴(yán)辦的話,流會讓墨坊工人心思亂掉的,所以我才下重手。”
“嗯,也沒錯,做生意,雖說是和氣生財,但冶理方面卻如同冶一家樣,威廉并舉。”李老掌柜的點(diǎn)點(diǎn)頭,他是做掌柜的出身的。自是清楚這些事情該如何處置妥當(dāng)。
隨后卻又沖著李大郎道:“大郎學(xué)著點(diǎn)。”
在李老爺子看來,李大郎并不是做生意的好料子。太過忠厚。雖然做生意也要講忠厚,義氣。厚道,才能生生不息。
但卻不能一味的老好人,這樣子做小生意沒有事情,要是做大了,各種各樣的事情就會出現(xiàn)。不過,好在,大郎如今是跟九房大小子和做,正身那小子倒是有一手的,倒也不用太過操心。
“對了。爺爺,我打算過兩天去婺源,再賣掉一批硯石,油坊就能重新經(jīng)營了。”這時,李大郎道,煤爐作坊已經(jīng)賣了,就是賣給城門洞的大喜他們。如今他便一心經(jīng)營著油坊,說起來他在油坊做工多年,這方面倒是比起煤爐那生意來說還要熟些。
“嗯。成的,對了,你再記得把墨坊那邊掂的藥費(fèi)付清,這油坊里的事情咱們家自己擔(dān)當(dāng)。不能跟墨坊混到一起,這方面得擰清?!崩罾险乒竦牡馈?
“我曉得,等我從婺源回來。就去結(jié)清?!崩畲罄傻馈?
這時,一邊的喜哥兒手里抱著個火籃子蹦跳的過來:“二姐。聽說南京的大姑姑來了,可帶了什么稀奇玩意兒嗎?”
小孩子對這種來親戚的事情總是特別感興趣的。尤其是南京。那可是留都啊,大城市的人。
“稀奇玩意我不知道,我就知道她一來就把我罵個狗血淋頭。”貞娘有些沒好氣的道。大姑姑氣場十足啊。
“她憑什么罵人???她如今是韓家人,手伸的這么長,還管起李家的事來了?”一邊趙氏皺著眉頭接著嘴,隨后又壓低聲音道:“我之前吃飯的時候,聽到大姑好似在跟七嬸兒借錢呢,一開口就是倆千兩,叫七嬸兒給罵了回去。”
“倆千兩,大姑姑要干什么?”貞娘不由的驚訝的道,別看她那一批貨賣匯源錢莊得了八錢多兩,但那是毛利,扣除成本等等,益利算起來打死也不過三千兩呢,再加上墨坊以后的投資,再扣除各家利潤以及族學(xué)義莊的支出,最后所剩的并不太多。
哪有這么多錢借!
說起來李氏墨坊已經(jīng)是幾百年的傳承了,但之前經(jīng)營一直走不出困境,僅在維持之間,有時候貞娘也有些不懂啊。
“聽說好象要買什么地?是徐相的三兒媳婦帶著她做,那地價便宜的很,她便想買上一點(diǎn),置辦一份家業(yè)出來。”趙氏道。
貞娘聽著卻瞪大了眼睛:“徐相可就是徐閣老徐階?”
“去,徐大人的名諱也是你能叫的?”趙氏瞪著貞娘。
“那誰讓你說徐相啊,咱們大明沒有相爺?!必懩锏ǖ幕氐?。不過,雖然沒有相爺,但民間里,對于內(nèi)閣的那幾位大佬都會以某某相相稱。
“大姑姑挺牛啊,居然能攀上徐閣老家的人。”貞娘又道。
“徐閣老在朝中為官,他們家的兒子便在松江南京等幾個地方做生意呢,韓家在南京那也算是織造行的老人了,有些關(guān)系再正常不過了。”一邊李老掌柜的道。
他當(dāng)年在南京待過,對這方面的門道還算是知道一二。
而貞娘這時卻在琢磨著,大姑姑不該跟徐階家的人攪和在一起,更不該去攪和這土的地的事情。
徐階是牛,可架不住歲月不饒人哪,等到隆慶登陸不久,他就該告老回鄉(xiāng)了。
本來他是榮歸故里,朝中門生故吏無數(shù),那是誰也不敢招惹他的。家里幾房兒子在他的庇護(hù)下那在商界也是混的風(fēng)聲水起的。
可上得山多終遇虎啊,這大明的年月,一向是不缺牛人的。
很快的南京松江等地就會迎來一位牛人,應(yīng)天巡撫海瑞,他查的第一個大案就是土地兼并,他征對的第一個人就是徐階徐閣老。
雖然徐閣老朝中人多,可架不住海瑞的鐵面無私啊。最后不但退出了兼并的土地,三兒子也充軍邊關(guān)吃苦力飯去了。
這可是一個大坑,一個很深很深的大坑
能埋人的大坑!
嗯,今天只有一更了。(未完待續(xù)。。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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