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用說了,這一幕定然是田家安排的,存心就是惡心人的。
田家這手段可是太沒下限了點。
而這樣的事情,以劉大人的地位自是不會過問的,不過,卻也饒有興趣的掃了邊上程老爺子一眼。
程老爺子卻好似什么也沒發(fā)生似的,一臉淡定。
“程老爺子,看來,程墨不潔這個判定也未必就真是無稽之談吧?!边@時。一邊的徐三公子打著哈哈道。
“徐三公子是說這場捉奸的戲碼嗎?嗯。演的是還不錯。三公子若是喜歡看的話,老頭子我也能找人來給你再演一場,別說一場,便是四五場也不在話下呀??赡菢佑幸馑紗??老頭子我不屑為之?!边@時,程三老爺子卻是一臉正色的回道。
老爺子這回答犀利無比啊,也是啊,這場捉奸戲也未免太巧合了點,有點腦子的人都知道這定是田家搗的鬼。只不過一般的人遇上這事情。會氣急敗壞,然后著力解釋。而這種事情,不管是解釋,還是追查,都是下乘處理方法。
而程老爺子這回答,不但四兩拔千均,反而給人無限暇想,這就是老爺子的老辣之處。
徐三公子讓程三爺這話說一臉悻悻。
“大人,老頭子我告的狀,所求的就是一個規(guī)矩。不然,象今天這樣的事情會很多。大人是讀過圣賢書的,當知人立于世,不在于結果,而在于一個道字,如果沒有這個道字,世間就沒了規(guī)矩,也就失去了公平正理,老頭子今天只為貢墨的競爭求一個公正?!背倘隣斢譀_著李大人行了一禮道。
李大人連忙還禮,古人以老為尊,老人大多數(shù)場合是能夠免禮的。
“哼,說的好聽,程三爺這一舉,還不就是為了明年的貢墨競選造勢,什么公平正理的?”這時一邊的田二撇著嘴道。
“好,那我再宣布,我程家退出明年的貢墨競選,也省得你們說我以老欺小?!背倘隣攷缀跏蔷o跟著道。
程三爺這話那真是一石激起千重浪。
田榮華臉色有些發(fā)白,她的布局,再加上自家二哥胡攪蠻纏的手段,本來以為可以保住貢墨這牌子的,可如今程三爺破釜沉舟,如此看來,田家的貢墨牌子是保不住了。
而此時,貞娘這才明白,老爺子真是挺狡猾的呀,難怪程三爺爺立定要告,也不怕得罪墨務司,程家根本早就打算放棄明年的貢墨競選了。
同時貞娘心里也不由的激賞,這才是真正的為程家正名,之前她還真當程老爺子是死腦筋呢。明知不合時機,卻非要告這一狀,如今想來老爺子活到這個歲數(shù)了,又在商場里打滾了這些年,又豈能真是那不懂變通的。
若真是那樣,那么這場告狀就應該在當年事發(fā)之后,不會拖到今日了。
他這一舉實是為了振興程家。
當年貢墨選舉,程家落敗,還得了個程墨不潔的判定,于程家來說是一次大的打擊,再加上這幾年,程三爺爺身體不佳,程家亦沒有什么大的動作,如上竟有些敗落之勢。
程三爺此次,既為程家正名,以激勵程家上下,同時也讓程家沉下心來做事,再想著萬歷年后,程墨的輝煌。果真是三年不飛,一飛沖天,三年不鳴,一鳴驚人。
還有,程家退出明年的貢墨競選,而田家又被奪了貢墨權,想來明年就算是要爭貢墨,那這也是令人詬病的一條,如此一來,她李家倒成了最后得利者了。
但也因此,李家必欠了程家一個情份,以后若是再有貢墨競選,李家程家碰上的話,李家使不得要還這個人情的。
程老爺子還真是不做陪本買賣,貞娘抓了抓頭,齜牙著,老爺子了得呀。
“老爺子,這沒必要了啊?!币贿叺膭⒋笕艘矝]有想到,事情居然發(fā)展到這個地步。
“劉大人,不用勸了,這是我程家上下的決定?!背倘隣?shù)馈?
到得此時,劉大人亦沒話說了,原先對程家的不滿倒也消散了,于是讓人奪了田家貢墨牌子。不過倒也勉勵了幾句,這也是做為墨務官該要說的場面話。
最終,自兩年前,程田兩家爭貢的恩怨到這里就有了個定論。
人群散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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