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有些煩,叫下屬退下,喚來幾名歌妓消遣。
身上解了疲乏之后,曹衍讓她們退下。他獨自一人呆在屋內,仔細地想著如何阻止瀏肆攻打匈奴的想法。
冷不丁地又想起薛理的死,瀏帝做得真絕,一下子為瀏肆除了兩個隱患。但瀏瀛還在世上,瀏帝把裴岸放在瀏瀛身邊,可想而知是經(jīng)過深思熟慮。
一旦瀏瀛造反,那后果不堪設想。
“來人?!?
屋門打開,下屬探進來身子。
“大人有何吩咐?”
曹衍朝他勾了勾手,附在下屬耳邊交代了幾句。待他再上朝時,瀏肆已經(jīng)在吩咐攻打匈奴的策略。
“陛下,臣有話要說?!?
“有什么話下朝后再說?!睘g肆不悅道。
曹衍抬頭,“陛下,此事事關重大,如果處理不好,會令朝內外動蕩不安?!?
瀏肆的眉頭緊皺,兩手放在龍案上靜靜聽著他說。
“臣最近在城外聽到許多流蜚語,實在難堪入耳?!?
“什么流蜚語,說。”
曹衍垂著頭,“臣不敢說,臣怕說了,陛下賜臣死罪?!?
“無妨,你只管說,朕不會定你的罪?!?
聞,曹衍松了一口氣。
“臣外出時,聽到城外百姓都在傳,當今天下一分為二,一半文,一半武。武指的就是陛下您,文……”
“文……”
曹衍抬眸偷偷瞄了一眼,瀏肆嘭地拍案。
“文什么?”
曹衍撲通一下子跪在地上,身子埋得低低的。
“文則是代王?!?
話落,朝堂上一陣喧嘩,文武百官皆對這論交頭接耳,有不少的人也出來附和。
“陛下,近來臣也的確聽到過這些論?!?
“陛下,臣也聽說了?!?
朝堂上亂哄哄的,胡茂左右看了看,獨自走到中央。
“陛下,以往新帝登基都會引起民間騷動,但這不足為奇。曹大人所說的那些流蜚語,不過是一些小人偽造的。
陛下不用放在心中,倘若陛下因為那些個人的話而震怒,豈不是正中那些小人的計謀。
依臣看,不必理會。陛下只管安心處理國事,等陛下漸漸立穩(wěn)根基,這些個流蜚語自然就消失了?!?
“哎,胡大人此差矣?!?
曹衍轉頭,面對面看著胡茂。
“流蜚語放任不管,不就是在縱容那些個人心懷不軌之人?!?
說完,他又把頭轉回去面對瀏肆。
“陛下,臣派人糾查過,這些個流蜚語是從代國傳過來的,難道代王會不知道嗎?
知道了,為什么放任不管,任由這些損害陛下清譽的論傳到長安。除了長安,還有哪個地方也被傳了去,這些都無從可知。
依臣看,不如即刻下詔將代王傳召進宮,對峙個明白?!?
“不能進宮?!?
胡茂急忙道,憤怒地看著曹衍,“曹大人難道忘記先帝的旨意了嗎,先帝曾經(jīng)下旨,代王此生不得入宮。你今日慫恿陛下違抗先帝旨意,你這是死罪。”
曹衍呵了一聲,一臉挑釁地看著對面這個和他叫板的老東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