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們?cè)趺磥砹???
“父皇,瞧你問得,我們就不能來看您?”走進(jìn)廳堂,柳輕絮不滿的嗔道,“王爺前陣子忙于政務(wù),都怠慢您了,今日好不容易告假,立馬想到來看您,您還不樂意???”
楚坤礪透過他們夫妻的身影望了一眼門外快要落山的太陽,臉色直接唰黑。
這叫立馬?
就連一旁的蕭玉航和楚中菱聽得都尷尬的低下了頭,這簡直就是睜著眼睛說瞎話嘛!
“岳父大人氣色不好,可是府里下人怠慢了?”燕巳淵拱手拜了拜,關(guān)心的問道。
“我也瞧著父皇氣色不對(duì)勁兒,想必是為母后的身子憂勞過多所致。父皇,您可是大湘的君王,千萬要保重身子啊,別說您在玉燕國有何閃失,就算在玉燕國少了二兩肉,我們可都擔(dān)不起的?!绷p絮也掛著一臉擔(dān)憂。
夫妻倆的話陰陽怪氣,一唱一和配合得默契十足,比刀尖子還刺人。
楚坤礪也不看燕巳淵,直接朝女兒斥道,“好好說話!”
“父皇,我說話一向這樣,怎么了?”柳輕絮眨著眼,漂亮的眼眸子清澈又無辜。
“你們……你們來此何事?”楚坤礪又問,還是咬著牙問的。
“來看您???不是說了嘛!”柳輕絮白了他一眼后,突然一轉(zhuǎn)話鋒,與蕭玉航說起來,“小侯爺,你肯放棄侯爵之位去大湘做駙馬,此心此情屬實(shí)難得。一會(huì)兒我就讓人備好快馬和盤纏,你與我姐姐明日便起程吧。早些去到大湘,我們的太子哥哥也能早些安心。這里的事你們大可放心,父皇母后在我們府里,我們定會(huì)好好照顧他們的。”
蕭玉航作揖,“有勞小舅娘了?!?
楚坤礪怒道,“誰同意他們?nèi)ゴ笙媪耍俊?
柳輕絮又朝他看去,很是不解,“父皇,您既已同意他們的婚事,而他們?cè)谟裱鄧譄o事可做,讓他們先回大湘不好嗎?何況您和母后還要在玉燕國待好幾個(gè)月,總得派人回大湘送個(gè)信報(bào)聲平安吧?派使者前往還不如姐姐親自回去呢,您說對(duì)不?”
楚坤礪頓時(shí)啞口無。
柳輕絮不著痕跡的給蕭玉航使眼色,面上認(rèn)真交代著,“你們下去準(zhǔn)備吧,早些起程也能早些到大湘,路上一定要多加小心,注意安全?!?
“是?!笔捰窈綉?yīng)聲后,趕緊拉著楚中菱快速離開。
“你們……”楚坤礪從座而起,但見他們眨眼就跑沒影了,后面的話卡在喉嚨里都出不來,只能轉(zhuǎn)頭怒瞪著柳輕絮,“有何好急的?朕還有話沒交代他們呢!”
“有啥好交代的?”柳輕絮撇了撇嘴,“人家兩個(gè)又不是小孩子了,您一個(gè)帝王做事拖拖拉拉又婆婆媽媽,也不嫌丟人!”
“你……你怎能同父皇如此說話?”看著她那傲慢又無禮的樣子,可謂是目中無人,楚坤礪簡直有些接受不了,指著她的手都不由得顫抖。
“我一直就是如此說話的?。坑猩逗闷婀值??之前對(duì)您客氣,那是因?yàn)槲疫€沒把您當(dāng)自己人!不信您去問我養(yǎng)父,您問他我往日都怎么跟他相處的?”柳輕絮一臉鄙棄的道,很是嫌棄他的大驚小怪。
“岳父大人,您就當(dāng)這是自己家中,別同我們見外。絮兒就是這樣,您習(xí)慣了便好?!毖嗨葴Y溫著嗓子開口。
楚坤礪雙目大瞪,怒火在眼中洶洶燃燒,還帶著一絲陌生的情緒,仿佛才認(rèn)識(shí)他們一般。
柳輕絮看都沒多看他一眼,拉著燕巳淵在一張桌邊落坐。
秀姑很快便為他們上了茶水,順便也給楚坤礪奉上了一杯。
但她奉茶的順序卻是把楚坤礪排在了最后……
先不說賓主之禮,此乃不敬,就說身份他也是他們的長輩,這可不是奇恥大辱就能形容的!
‘啪’!
楚坤礪一張拍桌上,再揮手將茶杯橫掃于地!
杯子應(yīng)聲而碎,茶水濺了一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