武王“慶史十五年”武王大帝謠傳駕崩,儲君武庸帶領(lǐng)滿朝文武百官守護(hù)皇陵三年。
在此期間,武庸毫無意外上任帝位,成為武王帝國第二任皇帝。
北涼府,一個月后...
“報!”
狼衛(wèi)神情緊張沖了進(jìn)來。
“涼王,武庸陛下圣旨來了?!?
話落門外新人李總管神情傲然走了進(jìn)來。
“寧缺,圣旨到了,前來接圣旨吧?”
寧缺眉頭一皺,身為諸侯可不用下跪。
然而見寧缺站著,李總管嗤笑道,“寧缺,現(xiàn)在你可不是涼王了,你還是跪下接旨。”
裴悲烈聞虎目一瞪,正欲開口,卻是被寧缺阻止。
“寧缺恭迎圣旨?!?
李總管笑瞇瞇道,“沒想到啊,沒想到,曾經(jīng)不可一世的北涼王,如今竟然也有下跪的一天?!?
“奉天承運皇帝,詔曰:武王二任大帝登基,召集滿朝文武百官齊聚一堂,北涼罪臣寧缺雖然三番四次頂撞本帝,但念及對武王帝國有恩,今日特邀寧缺前往皇宮赴宴,欽此。”
寧缺接下圣旨,身后下屬欲又止。
寧缺示意不要說話。
隨著李總管遠(yuǎn)去,裴悲烈這才激動道,“涼王,這武庸就是一個混用無能的廢物,這一次邀您赴宴,肯定不懷好意?!?
“我又怎么會不知道這是一場鴻門宴呢?”
寧缺緊抓圣旨,看向懸月湖方向,這一個月他都在思考老黃說的那番話。
是愚忠還是為我天下社稷而拔刀?
“涼王,門外有人要見你,”李沐風(fēng)神情緊張。
寧缺眉頭一皺,幾分鐘后,大堂。
寧缺疑惑看著夜王,永王,歐陽王,李王。
如今武王帝國,除了寧缺這位北涼王之外,就屬眼前這四位諸侯最強。
夜王淡淡一笑,“寧缺,有些話就不需要我們廢話了,你應(yīng)該清楚我們來這里的目的?!?
“我相信,你也接到了赴宴的圣旨了吧?”
永王劍眉豎立,冷道,“我四位一直效忠于太上皇,可如今太上皇突然暴斃,武庸上任,我等這些老殘黨都注定再無立足之地?!?
“為何”寧缺明知故問。
他當(dāng)然清楚。
武庸上任,自然重用的是自己的親信。
刑部,文部以國師為首,這些滿朝文武都知道,他們是屬于武庸的人。
武庸剛剛上任,就傳出風(fēng)聲,不顧及老將舊情,打算將兵符盡數(shù)收回,由刑部和文部約束。
一旦交出兵符,在場五位諸侯都不會有好下場。
夜王紅唇微微上揚,“寧缺,武王以前說你為人正直,從不畏懼權(quán)威,心中坦蕩一片?!?
“可現(xiàn)在我才發(fā)現(xiàn),你這人有些過于虛偽?!?
“你難道不知道為何?”
“我實話跟你說吧,其實武王在此之前,有過遺詔,你想不想知道,他心中儲君到底是誰?”
寧缺一愣,“難道不是太子?”
四位諸侯互相看了看,皆是笑了。
夜王拿出遺詔,
“自己看吧,看完你就明白了?!?
寧缺打開遺詔,當(dāng)看到內(nèi)容的一瞬間,他整個人呆愣當(dāng)場。
內(nèi)容大致如下。
若太子執(zhí)意重用他的黨羽,在我兵解后,不堪重用,北涼王寧缺可奪得皇位,管束天下百姓。
看到寧缺如此不敢相信的表情,夜王笑著站了起來,拍了拍寧缺的肩膀。
“在你眼中,陛下做事心狠手辣,為達(dá)到目的,不擇手段,甚至可以犧牲一切?!?
“但在他個人心中,真正能夠?qū)⑽渫醯蹏膰\延續(xù)下去,其實只有一個,那就是你?!?
“太子無能,如今成為國師傀儡,說實話吧,涼王?!?
“在很多人眼中,你是不是覺得陛下不理朝政,追求所謂的長生之道,受國師擺布的傀儡?”
寧缺茫然。
夜王一笑,“我可以告訴你,在陛下心中,能夠得到他信任的人不多,但絕對沒有國師?!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