齊宴止本就劇痛難忍,被魏長淵這么一推,直接跌坐在了地上。
“魏長淵,你敢推我!”他猛地抬頭,怒視著魏長淵,牙關(guān)咬得咯咯作響。他一直看不上魏長淵,若不是父親要用魏長淵,他早就殺了這個妖孽!
“你再啰嗦,我現(xiàn)在就殺了你?!蔽洪L淵臉色一沉,雙臂一揮,一把細(xì)針沖著齊宴止打了過去。
“阿淵住手。”齊霽風(fēng)身形一閃,闊袖飛起,打落了那些針。
他不能讓魏長淵殺了齊宴止,那樣的話,齊郡王一定會殺掉母蠱,魏長淵就沒有生還的機會了。
“阿淵,阿風(fēng),叫得可真親熱。大哥你莫要忘了,你頂著我親大哥的身份,在我齊家庇護(hù)下長大,吃我齊家的米,受我齊家的恩,我母親更待你如親子一般,你莫要恩將仇報!”齊宴止掙扎著爬起來,冷冷地看向齊霽風(fēng)。
若說齊霽風(fēng)有愧,他確實愧對郡王妃。想到郡王妃那灰心絕望的眼神,齊霽風(fēng)的眸子又低了下去。
他本就不是惡人,而且他之所以愿意助齊郡王起事,全是因為老皇帝昏庸,他也想建立一個更好的大庸國。他以前覺得齊宴止傳遞,四處傳道醫(yī)人,齊鈺溫柔善良,又多才博學(xué),這兄弟二人都是可助之人。
如今事與愿違,他助的人陰險毒辣,而他卻無法抽身。
“齊霽風(fēng),你不欠他們的!”魏長淵瞪了齊宴止一眼,拉著齊霽風(fēng)就走。
“大哥,你與這個妖孽糾纏在一起,就不怕天下人恥笑你有斷袖之好?”齊宴止咬牙切齒地罵道。
“你住嘴!”魏長淵身子猛地一僵。他知道齊霽風(fēng)看得出他的心思,可只要他不說出來,就能裝成無事發(fā)生!如今挑穿了,齊霽風(fēng)厭惡他怎么辦?
場面一時靜得落針可聞。
就連那些中毒倒地的人也都不動了。他們疼得昏過去了,齊宴止現(xiàn)在也不妙,身子搖搖欲墜,根本站不穩(wěn)。
突然撲嗵一下,齊宴止倒在地上,不動了。
“你能救他嗎?”齊霽風(fēng)問道。
“不救。”魏長淵別過了臉。
“拿他的命去換母蠱?!饼R霽風(fēng)扳過他的臉,嚴(yán)肅地說道:“這是唯一的機會,郡王只有這一個兒子可用?!?
“你不厭惡我嗎?”魏長淵看著齊霽風(fēng),神情掙扎:“你不用管我的,你想離開,自可趁現(xiàn)在離開。你也是溪山之后,他們會接納你的?!?
“我要你與我一起走?!饼R霽風(fēng)看著他,低低地說道:“你與我弟弟無異,我看著你長大,怎么會看著你去死?!?
“弟弟?”魏長淵的眼睛慢慢地紅了,他怔怔地看著齊霽風(fēng),小聲說道:“我不想當(dāng)?shù)艿?。?
“阿淵,你是我弟弟,而我,終身不娶?!饼R霽風(fēng)苦笑道:“就這樣,好嗎?”
就這樣……
魏長淵抬袖抹了一把臉,像個孩子般地賭氣道:“好個屁,不想救,讓他去死吧。他總是暗戳戳地嘲諷你,還拿眼神瞪你。”
“聽話?!饼R霽風(fēng)握了握他的肩,小聲道:“換回母蠱,我們走?!?
“果然是養(yǎng)不熟的白眼狼,我真是白疼你們一場!”齊郡王面色陰沉,大步走了回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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