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一睨之下,視線卻移不開了,雪白的外袍,早已臟皺不堪,而在下擺處卻有一塊很大片的油漬。
“不就是一件衣裳嗎?你上次摔掉的薄胎碗換成這布料做衣裳啊,你一輩子也穿不完?!毙箤ぶㄗ臃稚⑺淖⒁饬?。
提到上次的砸古董事件,玫果嘴角微微揚(yáng)了揚(yáng),但仍是很快又耷了下來,陷入了沉思。
以前她不管遇到什么麻煩,總是能嘻哈打笑的搪塞,應(yīng)付過去,象這樣消沉,小嫻還是第一次看到,心里暗暗焦急,卻又不知到底該怎么勸說,正攪著腦子,想著有什么事能引起她的興趣,聽玫果幽幽的道:“小嫻,你先出去吧,我想一個(gè)人靜靜。”
小嫻暗嘆了口氣,拾起玫果堆在一邊的臟衣服。
“把外袍留下?!?
小嫻看了看那件滿是焦黃黑漬的外袍,微微一愣,也不多問,又放回了原處,拿起另外的衣衫退了出去。
玫果等小嫻離開了,才伸臂取過外袍,放到鼻下聞了聞,濃烈的火油味撲鼻而來。攤開衣裳,可以看得出,那塊火油漬是在地上滾動(dòng)時(shí)擦上去的。而衣裳別處也有大大小小,或多或少揩上火油的痕跡,從位置上看,應(yīng)該不是在一處弄上的。
瑾睿酷愛竹屋,自然知道防火的,那屋里為何會(huì)有這么多的火油?除非有人有意將火油倒在竹屋中。
玫果打了個(gè)寒戰(zhàn),這失火絕非偶然,否則不會(huì)燒得如此迅,而且潑上去的水完全不起作用,火勢(shì)完全不受控制,直到燒得徹徹底底。
而且放火的時(shí)間,是在瑾睿外出拜神的時(shí)候,這么說來,放火的目的不是殺人,那又是為了什么?
瑾??谥械哪康?,一個(gè)念頭閃過,他知道失火的原因,他以為那火是她放的,為什么會(huì)這么認(rèn)為?
想了半天也沒理出頭緒,或許可以去問問他?
他清冷的眸子對(duì)她除了避就是恨,問他?玫果笑自己是癡人說夢(mèng),氣餒的將外袍丟到一邊,將身體盡量縮下水中,閉上眼,嘗試著將被擊得七零八落的心再次粘合,如果她帶著這樣的心態(tài),將再也無法正視瑾睿,也就再也無法弄清楚與他之間的生的事,她也就無法還他自由。
“郡主怎么樣了?”拱門外傳來暗啞的低問。
“不太好,從來沒見過郡主這樣過?!毙贡M量的壓低聲音,不讓玫果聽見。
“沒脾氣嗎?”
“沒,我剛才進(jìn)去,她好象已經(jīng)睡著了?!?
“她的傷可有處理?!?
“沒有,她回來就泡在泉水里了。”
“這不行!”
“公子,你不能進(jìn)去。”
玫果驀然驚醒,看見白紗賬被掀開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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