風嘴角微揚,又伸手撫上她面頰,他黑眸中的光芒慢t(來,“你現(xiàn)在這樣子比剛回醫(yī)坊的時候可動人多了?!?
他最受不了她冷冷淡淡的樣子,既使她不愿對他笑,就寧肯她對他吵,對他鬧。
玟果往旁邊躲開,抖掉一身的雞皮疙瘩,將裹在身上的絲被緊了緊,在這個大色狼面前,實在沒有多少安全感。
“太子,衛(wèi)將軍求見。”
弈風不理會玫果的怒視,仍捏了捏她的小鼻尖,才笑了笑,轉身往外走,沒走出兩步,一旋身,用膝蓋將身后砸來的枕頭頂?shù)蔑w了回去。
玟果狠狠的摔掉接下來的枕頭,歪頭一想,拉下沉木屏風上的男式外袍,七手八腳的穿上,衣衫長大,但也免了無衣衫避體的尷尬,又打開衣柜,尋了條絲帶緊緊扎在腰間。雖然形態(tài)滑稽,但總算有衣服穿在身上,氣焰也就壯了起來。
赤著腳溜出大門,按著剛才被扛著進府,僅限于看到地面上的記憶,摸索著溜向大門。
可惜那點記憶實在作用有限,沒過多久,玫果就在后花院迷失了方向。
好不容易看到前面有花徑路口有個丫環(huán)路過,加快腳步想要趕上去問個方向,不料走得急了,沒怎么看路,赤著的小腳踩在一節(jié)斷落的樹枝上,扎得她‘哎呀’一聲失了重心,直接滾進身邊的花叢。
花枝勾住了頭發(fā),一時間竟沒辦法解開,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遠處的丫頭轉過花徑小路。
“我昨晚潛進了停尸間,查過了,僅咽喉處有一處極小的傷口,那手法的確是一點紅所為?!毙l(wèi)子莫壓低了的聲音傳進玫果耳里,忙將勾住頭發(fā)的那條花枝拽在手里,將身體縮進花叢。
弈風抱著膀子和衛(wèi)子莫兩個修長地身影一前一后地闖進眼簾。
“你能確定是去年與你交手地那個一點紅?”弈風在玫果藏身處站定。歪過頭問身后正摸著下巴地衛(wèi)子莫。
“不會錯。去年我撞見他殺人。就是這個手法。說來慚愧。那時如果不是他放我一馬。我只怕早已所以記憶猶為深刻?!?
弈風微點了點頭?!斑@次前來地燕國使者本身功夫極高。加上又有幾大高手相護。能令他一劍畢命地人。除了一點紅。我也想不出還有誰。”
“一點紅地身價極高。而且接生意極為挑剔。他認為不該殺地人。就算堆上萬兩黃金在他面前。他也不會額首。這次到底是誰請了他殺燕國使者?”衛(wèi)子莫放在下巴上地手指停了下來?!耙稽c紅是拼著受傷刺殺地燕國使者。據(jù)說那刀上有劇毒。一點紅不該走得遠。可是衙差搜遍了京城。也不見他地人影。也不見尸體。”
“未必知不肯接這樁生意。有沒有說原因?”
“沒說原因,只說關于一點紅的生意,不接。這個一點紅的身份看來絕非一個絕頂殺手這么簡單?!庇谩?
“難!”弈風輕笑了笑,“這個人不是你我可以驅駕的了的,不過不防試試?!?
“問題現(xiàn)在他失了蹤影,生死不明?!毙l(wèi)子莫面露難色,不知該怎么把這個人給挖出來。
“他活著。”弈風偏頭掃了眼花叢,嘴角是一抹淡淡的笑。
衛(wèi)子莫微微一愣,“難道太子見過他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