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空高遠,萬里無云!
一隊便裝騎衛(wèi)在官道上急馳,奔在最前面的年輕男子,一襲合體白衫,束出寬肩窄腰,修長的腿,耳鬢散落的碎隨意用條織金帶縛在腦后的如墨長隨著身體起伏翻飛,刀刻般的五官野氣張揚,面容剛毅中帶著清冷,飛揚的眉宇下明眸銳利,回眸間奪人心魄的氣質(zhì),讓人渾然忘我
在道路兩旁避讓的女子,直到那隊人消失在煙塵中,仍癡癡張望不舍得收回視線。
弈風(fēng)帶著親兵在弈園前勒住馬,坐在馬上抬頭看著門上龍飛鳳舞的‘弈園’二字。
濃眉挑起,星眸流盼,閃著星辰般的光芒,嘴角慢慢勾出一抹笑,弈園!弈園!如此巧合?
目光回轉(zhuǎn),落在向正迎向門口的一襲素袍上,待人走近,落下的眉毛再次挑起,是他?那日在醫(yī)坊所見的人。
今天來弈園,知道會見到玫果私宅的管事,據(jù)說她的私宅一直由二夫打理,難道他就是玫果的二夫?
從上到下細細打量著來人,比那日在醫(yī)坊所見更為俊雅脫俗。
早聽說玫果院中夫侍個個不同凡響,但總認為這些貴族人家女兒的夫侍大多不過是空有外表的胭脂俗粉,仗著幾分姿色落個豐衣足食,也從來沒有放在過心上。只消日后吩咐人送上豐厚的物資,打了便是。
今日這一見卻是大出意外,此人不但沒有絲毫嘩眾取寵供人玩樂的俗氣,反而溫文而雅,心思內(nèi)斂,絕不是一個能讓人小看的人。
再看了眼提著‘弈園’地牌匾。已和剛才地滋味不同了。
末凡已換過了全新地衣衫。梳洗整齊。全然沒有整夜守護玫果。一夜未眠地倦容。走到弈風(fēng)馬前。得體地行禮。“末凡恭迎太子。”
“你就是末凡?”一種說不清地感覺瞬間占據(jù)了弈風(fēng)地心。說不出地不舒服。狹長地黑眸頓時瞇縫。再將重新打量著對方。
在他看向?qū)Ψ降貢r候。對方也坦坦然地看向他。沒有一點卑微之態(tài)。但神色卻并不張揚。竟讓他沒辦法挑出毛病。心里更是堵得難受。
側(cè)開臉。呼出口氣。這個玫果。怪不得對自己若近若離。并不所動。
“請?zhí)舆M府。免得誤了吉時?!蹦┓惨娝樕仙裆嘧?。想起慕秋所。將他當成了自己。看來這結(jié)在沒見過面以前。已經(jīng)打上了。
話說回來,在看到玫果訂婚慶典時,看著英武非凡,如天神一般的他握著玫果的手登上高臺,他當真又沒有嫉妒嗎?他無法否認,也不想否認,以他的為人處事,只會承認了以后,再設(shè)法斬斷不該有的情感。
這些日子,他自認已經(jīng)控制好情緒,但此時與他面對面,仍感到酸楚難耐。
兩個男人彼此對視,在欣賞對方的同時,空中間也漫延著硝煙。
一文一武,氣質(zhì)風(fēng)度各有千秋,一時間任誰也難分出高下。
末凡淡淡一笑,打破了這份僵局,往旁邊讓出道來。
弈風(fēng)也嘴角輕抿,微微一笑,不肯輸了氣度,這男人與男人之間的戰(zhàn)爭最輸不得的就是臉面,下了馬,進了弈園。
二人看似和諧,但任明眼人就能看出這里面的暗藏的火藥味。
弈風(fēng)背著手漫步幽花石徑,入眼盡是打理得極好的園林花草,幽靜典雅,“呵這玫果倒會享受,怪不得大好的鎮(zhèn)南府不住,偏喜歡來這兒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