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些船夫竟也不與她一般見識,實在把他們?nèi)堑脽┝耍吞嶂匾骂I將她丟回船艙。每當這時候,黑衣人也從不加阻止,就象有事都與他無關。
唯獨他眼里的笑意可以看得出,他對這些事并非全然不知,只是不理。
他做的最多的事,便是拿著一支漁桿坐在船尾釣魚,釣上來的魚自然也成了他們腹中餐。
也只有每天吃飯的時候,她能看見這船上地所有人,除了她與黑衣人,便還有他的三個手下,那三個人,每天會換著時間撐船,除此以外,只是安分地呆在船艙里,并不四處亂逛。
那幾個屬下均大大咧咧的粗魯漢子,但除了在玫果騷擾到他們時,會出手制服她,將她丟回船艙外,對她卻是極為守禮。
玟果之所以這么胡來,也用自己來試探他們平時地所作所為。
這天玫果無的從船艙中探出頭,見黑衣人船頭神色凝重地正在聽一個手耳語。
他的漁桿平放在甲板上,周圍已了枯葦,湖面寬闊,水清見底,能看見水中不斷游來游去的魚兒。
玟果慢慢渡過去,希能偷聽到一星半點的消息。
然他們在她靠近時住了口。
下屬若無其事的弓身進去了。
黑衣人背著手站在船頭靜看著她,大的身驅在風中屹立,河風吹開了他的衣角,衣袂飄動。
玟果暗嘆了口氣,天意弄,光他這雄霸的氣魄實在是人間少有,不知能令多少女子為之癡狂。
她見過的人中,也只有弈風能與他較個高下。
可惜那個面具后面的面容,實在慘不忍睹。
晃悠到漁桿邊,一個飛腿,漁桿向湖面直飛出去。
“我的漁桿?!焙谝氯艘宦曮@呼。
只見黑影一閃,高大的身影如棱般躍離甲板,在漁桿落水前,抄在手中,另一只手往水面上一擊,水花四濺,身體又輕飄飄的飛回甲板。
身上未濕分毫,將漁桿扛在肩膀上,定定的看了她好一會兒,無奈的搖了搖頭,坐到船緣,架起漁桿。
他的隱忍反而讓玟果越的放肆,渡到他身后,想試試看能不能一腳將他也飛進湖中。
扮作看他釣漁,慢慢走到他身后,見他并沒有什么防范,出其不意的一腳踹出。
就在眼看這腳就要踹在他后背,暗是高興,不料,就在這時,他身子突然一旋,已離開了剛才坐的地方。
玟果腳前頓時沒了目標,使出的力一時又收不回來,驚慌失措,睜大眼,望著船下的湖面,慘叫著往水里栽去。
就在她認定這落水狗是當定了的時候,手臂一緊,已被人拉回,跌進一個寬闊的胸脯。
黑衣人看著胸前的喘息著的人兒,搖頭苦笑,“你實在太過頑皮?!?
他身上的氣息飄進玫果鼻息,頓時心慌,她說不清為什么明明看過這個人的樣子,并不是自己相識的,但一靠近他就有種說不出的熟悉感。
推開他,緋紅著臉,定定的看了戴著面具的臉,轉回了船艙。
幾天下來,她也不能不打心眼里承認,這個地下王朝的人,不管是當頭的,還是當兵的,都極能忍讓,與想象中兇殘的黑勢力全然不同。
如果這當真是他們平時的行為,那納蘭氏當真落在他們手中,只怕比在寒宮雪手中要強上許多倍。
或許她真的該好好想想,從長計議,把握這個解救納蘭氏族人的機會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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