瑤說還有要事在身,不方便暴露身份,玫果只能依了她,心里酸楚,這么意外的見到了母親,卻又匆匆忙忙的分別了,望著母親消失的方向過了好一會兒,一只手搭上她的肩膀,輕攬住她,才想起身邊的弈風(fēng)。
“我回去了?!边@時候她實在沒心情去打探他為什么會提前出現(xiàn)在京城了,再加上她交了信給小嫻,兩個時辰自己不回去,她便要將信交出去,既然現(xiàn)在沒事了,也不想再多生枝節(jié)。
“我送你。”弈風(fēng)將她裹在黑色風(fēng)氅里,掩去她白色的衣袍,躍上房頂,避開宮中巡邏的護衛(wèi),徑直回了她所住的寢宮。
玟果縮在他風(fēng)氅里,那股熟悉的味道瞬間纏繞住她,仿佛又回到了邊界他帶著她殺回城中的情境,又仿佛是夜豹挾持她在絕壁上飛行的感覺,慢慢的已經(jīng)分辯不出到底是什么,為什么這世界上會有氣味如此想象的人。
偏偏這兩人的身份懸殊,否則她定然會將他們二人劃上等號,但內(nèi)心的迷惑卻怎么也揮之不去。
撥開風(fēng)氅,露出臉,仰起頭看著他剛毅的下巴,“你恨夜豹嗎?”
他低頭睨視了她一眼,“身為皇家的人,你認為我該恨還是不該恨?”
玟果一時間無以對,夜豹永遠是皇屋的最大敵人,而弈風(fēng)卻身為太子,有假包換的皇親血脈。
以他地身份為什么要與皇家為敵?那么他和夜豹又怎么可能是同一個人,“如果你捉到夜豹,會怎么對他?”
“殺之!”
玟果打了個寒戰(zhàn)。沉默了。黑夜中沒看見弈風(fēng)平視前方地眼里閃過一抹戲謔。
焦急地搓著手來回渡步地小嫻看著落在眼前地人。驚大了雙眼?!疤蛹倚〗恪?
她正語無論次地想著什么辦法將玫果不在之事搪塞過去。結(jié)果見他風(fēng)氅一掀。鉆了個人出來。更是眼珠子都差點落了出來。“小小姐”
視線在玫果和弈風(fēng)兩個人地臉上來回巡視。不知這兩人是怎么碰在一塊地。
玟果也不跟她解釋。由著她滿肚子地問。一邊往里間走一邊對弈風(fēng)道:“我要睡了。你回吧?!?
弈風(fēng)濃眉一揚。跟在她身后晃了進去。獨留著還呆愣在門邊上地小嫻。
玟果一手揭著珠簾,瞪著身后的弈風(fēng),“你怎么還不走?”
“你可真是過河拆橋,還沒說聲謝,便趕我走?!鞭娘L(fēng)干脆自己揭開她旁邊的珠簾,進了里間。
玟果這時才想起,從他救她起,她就認錯了人,忘形中竟忘了向他道謝。
不過這么被他追著要謝,這‘謝謝’二字卻不肯說出口了。
“一個大男人哪來這么小氣?!?
“呵他笑著走向床邊,徑直坐下了,“睡吧?!?
“啥?”玫果摔掉手中珠簾,沖到他面前,“睡?”
“嗯,都什么時辰了,還不休息?”他微仰起頭看著她,一副理所當(dāng)然的樣子。
“你也知道時辰不早了,還不走?你不走,我怎么睡?”玟果看著那張張揚的俊臉,有些無語,長成這模樣,這腦袋里卻不知都裝了些什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