玟果望著窗外樹枝在那輪圓月上投下黑影,思量著該怎么和他談。
她不說話,佩衿并不打擾她沉思,立在旁邊靜看著她,很難有機會這樣近距離的細(xì)看她。
過了好一會兒,玫果鼓著腮幫子,呼出口氣,放下茶杯,做了一個自己都不敢相信的決定。
走到床邊,脫了鞋上了,盤膝坐在佩衿的床上,看他仍杵在原地,除了視線跟著她轉(zhuǎn)以外,一步也不肯移動。
揚了揚眉問他,“我是老虎嗎?”
“你是公主。”他微微一笑,天然的媚態(tài)自眼角化開。
玟果搖頭一嘆,真難為他一個男人長成這樣,“那你怎么不過來?!?
佩衿拿不準(zhǔn)她心里怎么想,誰知道靠近她會不會又是一箭?猶豫的看了看她,又看了看床,最終還是選了保持距離,“佩衿的床窄?!彼桓冶WC她的一箭后是不是趕他出房,在房里還能看著她,出了房,可什么也看不成了。
“哈?”玫果不敢相信這是他能說出來的話,左右看了看他的床,的確算是窄,只能相當(dāng)于現(xiàn)代的一米二寬的單人床,“那你剛才為什么要來擠?”
“那是公主受了驚嚇。”那時候,他見她睡夢中,鎖緊眉頭,睡得很不安穩(wěn),所以才冒著她醒來,一箭射死他的險上了床,將她攬在懷里,只想她睡夢中能安穩(wěn)些。
玟果沉默了,這才是真實的他,處處為別人著想的他,她忘不了夢境中所見的那個小佩衿,自己都嚇得面色鐵青,卻緊緊捂著弟弟的嘴,過了好一會兒,才幽幽的柔聲道:“上來吧,你的被子薄,我一個人睡會冷?!?
其實她根本就不怎么怕冷。
自行脫了外袍,遞給仍帶著迷惑走到床邊的佩衿,抖平被子,鉆了進(jìn)去。
佩衿將玫果外袍平平整整的搭上屏風(fēng),又回頭看了看正轉(zhuǎn)動著烏溜溜的大眼睛看著他的玫果,啞聲問,“真的可以?”
“你談生意的時候,怎么不見你這么婆婆媽媽的?!泵倒庵∽欤朔燮?,又追加了一句,“不許誘惑我,我定力有限?!?
佩衿嗤笑出聲,眼波過處,萬種風(fēng)情看向趴在床上的玫果,“我反倒覺得公主定力好得很。”
玟果翻了個身,手枕在頭下,面朝上,“少來?!卑阉蕉皇兰o(jì)去拍電影,絕對紅遍大江南北,迷死一堆腐女。
被這么一鬧,佩衿反去了拘束,也脫下外袍,僅著雪白的中衣,將那件鮮艷的外袍平整的搭在玫果的外袍旁邊。
一陣風(fēng)吹過,玫果的雪白外袍衣角隨風(fēng)翻開,覆在他的艷艷的外袍上,一素一艷,卻絲毫不覺得刺眼,倒象是相依的兩個人兒,溫馨而恬靜。
佩衿靜靜的看著竟癡了,眼里流露出萬丈柔情。
玟果望著床幔等了好一會兒,不見他有所動靜,側(cè)過臉,見他望著衣衫呆,也隨著他的視線望去,卻沒看出什么來,“你怎么了?在想什么?”
佩衿思緒被猛的拽了回來,低頭輕咳了一聲,“沒什么?”上了床,在她身邊慢慢側(cè)躺下來,卻不敢去動蓋在她身上的絲被。
白天時,她睡著了,他并沒多想,但她現(xiàn)在醒著,他卻諸多顧慮了。
(今天果子會加油三更
_f