果在湖邊不知坐了多久,只覺得手腳越來越冷,如果動,只怕以后想走都難了。
長嘆了口氣,慢慢起身,終是坐得太久,腿已經(jīng)僵了,沒能站穩(wěn),‘撲通’一聲跪了下去,只聽輕微的冰裂聲,膝蓋處頓時陷下去一處,有水滲了來,心里一驚。不敢胡亂動彈,如果這冰層下是水,用力大了那便容易生危險。
等了好一會兒,不見身下冰層再有反應。
一個漁夫走過,見她跪伏在地,忙過來問道:“姑娘,你這是怎么了?”
玟果見他肆無忌憚的奔過來,微微一愣,這些當?shù)厝瞬粫恢肋@下面是什么,“我膝蓋下的冰裂了”
“原來是這樣,不害怕,這下面只是一條兩尺來寬的小水渠,而且很淺,即便是冰完全裂開了,頂多濕濕腳,不會有事的?!睗O夫赫然明了,笑了笑走開了。
玟果長松了口氣,暗笑自太過于小心了,站起身,擰了擰打濕了的褲管,膝蓋濕處被風一吹,刺骨的冷,極不舒服。
正要開,尋戶人家暫時住下,走出兩步,突然想到什么,折了回來,再次伏低身,將耳朵貼在地下,一陣流水的細小聲音,傳入耳中,玟果頓時又升起了希望,順著水聲走了下去,約有一個時辰的時間,卻現(xiàn)氣候竟不如剛才那么冷,地下的雪也沒了露出了那條窄渠,果然只有兩尺左右寬窄。
再望向遠,這水渠綿綿長流,竟不知通向何處。玫果提起精神,順著河渠,走細的看著水渠里清亮的綠水。
河渠漸走漸寬,最后匯一條寬些的河道,抬頭前望,見遠處隱約有許多炊煙升起,象是一個不小的村落。
當下向炊煙方向行。只盼能在那兒打探到些什么。也順便借個夜宿之處。
到了近處?,F(xiàn)。些房屋居然都是些簡易房屋。也就是那種可以隨時拆了搬走地移動房民大多在屋外烹煮食物??礃幼舆@是一個移動部落。
掃視了一眼能看到地人家。最后向一個看去年約二十六七。慈眉善目地正在下米做飯地婦人走了過去。行了個禮?!斑@位姐姐。我路過此地??煞駟枂?。何處可以借宿一晚?”
婦人抬起頭量了玫果一番。笑道:“我們村地人。都很好客。隨便一家都能給過路人一個方便。你既然問到我了。就在我家暫時住下。反正我丈夫沒了。只有我?guī)е哼^日子。你一個姑娘家也沒什么不方便之處。”
玟果忙道了謝?!拔倚招ぶ憬阍趺捶Q呼?”要拿銀子給她。她卻不收。
“我夫家姓離。他們都叫我離氏?!彪x氏又抓多了兩把米洗凈和剛才地米混在一起倒入鍋中。
玟果知道她這是加了自己的飯,心下激情手要去幫忙,“那我就叫你離姐姐?!?
離氏攔下她“也沒什么事,看樣子姑娘也走了不少路屋歇著?!闭f完向身后的小屋喚道:“榮兒,出來領肖姑娘進屋休息?!?
里面出來了一個年約五六歲大的男孩子,生得嬌憨可愛,睜著圓溜溜的大眼睛好奇的看著玫果。
離氏輕呸了他一聲,“沒規(guī)矩,也不叫人?!闭Z氣雖帶著責備,卻不無溺愛之意。
玟果笑了笑,“叫我肖姑娘好了。”蹲下身拉他到位面前,輕捏了捏他可愛的小臉,從懷中取出一個小金鈴,搖了搖,出清脆動聽的聲音,放到他手中,“這個送給你玩?!边@個金鈴還是和冥紅一起逛街時買的,本來是想給慕秋的小狗的,一時忘了,沒想到竟在這兒派了用場。
離榮黑白分明的大眼睛一亮,把手背在身后,卻不接,只是拿眼看著母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