玫果從離洛抽了短劍在手上,就全神注意著他,怕他當(dāng)真做出什么可怕的舉動。
她氣他,惱他,拍桌子想罵他,但卻沒想讓他當(dāng)真去死。
見他動手,心里猛然抽緊,條件反射的推向他的右手阻止他的自殺行為。
她出手是用盡了全力的,他的手臂也如她所愿的偏離了方向,沒再向胸口插進,卻插向了他的大腿。
短劍穿過紫袍,直沒劍柄。
玫果只覺得一股熱血涌上腦海,整個頭滾熱難受,上次慕秋差點丟了性命,已讓她心身疲憊,現(xiàn)在又來個離洛,還要人活不活?
雖然現(xiàn)在這劍不是刺在胸.口,但如果一刺進了腿部大動脈,也是片刻間要死人的。
低下頭見他手掌上有鮮血滲出,.頓時一陣心慌,不及多想,掀開他的衣袍,就要去解他的褲子腰帶,動作麻利。
這活一看就知道是常干的。
離洛自從搶過那杯子,視線就.沒離開過玫果,這里見她這動作,眼里露出一股復(fù)雜的神色,是喜,又是怒,更多的卻是糾結(jié),極快的握住她已扯住腰間絲帶的手,阻止她下一步的動作。
玫果瞟了眼他握著劍柄,仍在滲血的手,有些著急,“.拿開你的手?!?
離洛不放開她的手,握著劍柄的手,帶著短劍,慢慢.抽出。
玫果臉色大變,“不要撥?!绷硪恢粵]被他控制住的.手握住他的手腕,不讓他再撥劍。
萬一這劍是刺.在什么要害部位,這劍一撥出來,勢必大出血,以現(xiàn)在的醫(yī)遼設(shè)施,是很難應(yīng)付那種大出血的。
可是她的力小,壓住他的手腕,只不過是給他增加了一點阻力,短劍仍慢慢被抽出。
玫果緊張得呼吸都快閉住了,微張了嘴,看著劍一點點抽出。
不過很快她現(xiàn)抽出的劍身上,并不帶血跡,直到短劍完全離開他的腿,也沒血柱噴出。
玫果長松了口氣,放開握著他手腕的手。
幸好,幸好,隨著短劍重新回了他的靴子,才又想起什么,在他大腿上摸了一把,攤開手掌,上面哪有什么血?再翻開他的手掌,卻有一道劃破的痕跡,滲著血珠。
原來那短劍并沒刺進他的大腿,只是擦著腿刺了過去,刺穿了衣褲,并沒傷到身體。只是不知什么時候把手掌傷到了罷了。
至于手掌上的傷,也并不重,就算不上藥,一會兒就會止血,過上些日子也會自動愈合,并不足以讓人擔(dān)憂,害她白白受了一場驚嚇。
抬起頭白了他一眼,“你不知道,人嚇人,嚇?biāo)廊说?。?
他嘴角帶著笑,“不是鬼嚇人了嗎?”
‘呃’玫果張口結(jié)舌,知道裝鬼的游戲是被揭穿了,站直身,甩開他的手,“不玩了,是你口口生生說我是鬼的,我又沒說我死了?!?
剛要轉(zhuǎn)身離開桌子,眼前紫影一晃,已被離洛攔住去路,收腳不止,一頭撞在了他肩膀上,鼻子正好碰上他的鎖骨,痛得鼻子一酸,差點流下淚來。
捂著鼻子,后退一步,卻又被身后桌子頂住,“痛死我了,你作死啊?”
沒等她報怨完,離洛欺上一步,雙手穿過她腰間兩側(cè),按在桌緣上,低頭著眼前捂著鼻子,有些不知所措的瞪著他的女人。
玫果轉(zhuǎn)動眼珠,往下左右看了看囚固在自己身體兩邊的手臂,頭上拉亮了紅燈,顧不得叫痛,揉著仍然酸痛難耐的鼻子,“讓開?!?
離洛目光暗沉下來,雙眸瞇起,放開又再瞇起,怒火四濺,“很好,你居然活著?!?
玫果吸了吸鼻子,讓鼻楚的鼻子好過些,“對,我活著,讓你失望了,要不你再去設(shè)下計,誘我去死一回?”雖然明知他并不想自己死,不過仍忍不住要刺他一下。
他半瞇著的眼里果然怒火又燃多了一把,“對,你這該死的女人,為什么還活著?”得知她還活著,壓在心里的烏云剎間煙消云散,可以說是狂喜之極。
既然她活著,那他剛才的一番表白他只覺得耳根陣陣燙這人已經(jīng)丟到家了,這該死的女人還在這兒風(fēng)冷語的冷嘲熱諷,他看著她那吊兒郎當(dāng),幸災(zāi)樂禍的樣子,真想把她掐死算了。
可是掐死了她,怎么辦?他自殺,到下面,兩人再對掐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