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么說來,這幾天,末凡并非不在院中,而是一直在院中,只不過不見自己罷了,偏要等玫果回來才見,又當(dāng)著玫果罰他。
末凡的目的就是要玫果出面制止,免了自己的血災(zāi)之光,而又不壞了院中的規(guī)矩。有心放自己一馬,但是表露隱藏多年的功夫給他一個(gè)警告,真是用心良苦。
玫果視線落在了離洛手中的棋子上,“你是說,你停下不是你自己停的,是這兩顆棋子?”
“是,我沒打算停,那是我的選擇,不能,也不打算停?!?
“什么選擇?”玫果并不懷疑自己聽漏了什么,末凡根本沒提什么條件。
“去與留?!彪x洛后退一步,靠在路邊的樹桿上,看向天,一只飛鳥從頭頂飛過,選擇了留,可是以后該怎么做?
“可是他并沒要你走。”突然.現(xiàn)最不了解末凡的卻是自己,離洛能在不不語間明白他的想法,而自己卻一無所知。
“這是規(guī)矩?!彪x洛不再說什么,站直.身打算離開,最好乘著二人還算和平,散了的好,免得一語不合,又生事端。
玫果拽住他的衣袖,“你把話說.完再走,不是說了不罰嗎?”
“不罰是對過去的事不罰,但我也不能再留在院中,.除非”離洛露出一抹苦笑,“除非表明心意,以后再不會犯?!?
“表明心意?”什么亂七八糟的,“那也用不著砍手吧?說.來說去,還是那家伙殘忍無良,表面上一套,骨子里冷酷無情?!?
離洛奇怪的看著她,她和末凡不是一直親親密.密的嗎?飲無情酒那晚,他不在院中,不知道她與末凡之事,也是難怪,“他應(yīng)該無情,可惜規(guī)矩是王妃定下的?!?
“離洛?!边@時(shí)冥紅.神色匆匆的急奔了過來,看了玫果一眼,焦急的視線便在離洛身上上下亂看,“你是見過了末凡還是沒見?”
“見過了。”離洛索性伸開手臂,讓他看個(gè)夠。
冥紅臉色一變,又飛快的掃了玫果一眼,看定離洛,“你要離開?”
自從冥紅包庇玫果以后,離洛是見了他就黑臉,現(xiàn)在看到仍習(xí)慣性的拉下臉,“我要離開也在你之后?!?
說著摔開玫果拽著他衣襟的手,轉(zhuǎn)身要走。
冥紅皺了皺濃眉,瞪著離洛的背影,“你的手怎么還在你身上?!?
離洛舉起右手,揚(yáng)了揚(yáng),“有個(gè)變態(tài)女人不舍得我走,也不舍得我變殘廢,所以暫時(shí)留下了?!?
“變態(tài)女人?”冥紅很自然的把視線轉(zhuǎn)向玫果。
玫果臉色烏青,彎身在路邊抄了把雪,朝前面那讓人心煩的家伙砸了過去,“給我滾,有多遠(yuǎn)滾多遠(yuǎn)?!焙眯木人匠闪瞬簧岬盟??還是變態(tài)
離洛真的滾了,不過不是滾走,而是滾了回來,那雪也就砸空了,在地上砸成碎沫。
玫果見他還敢回來,揚(yáng)手要打。
離洛下意識的摸了摸臉上的幾根手指印,輕巧閃開,一勾冥紅的脖子,“我們喝酒去?!?
拖曳著冥紅往前跑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