旁邊還站了個黑著臉的子陽。
“皇上,平安郡主身份高貴,卻荒陰無度,還不把皇上您看在眼里,再不管管,她可就無法無天了。”
皇上眉頭直皺,不過這太監(jiān)帶回來的消息,卻是讓他長松了口氣,“平安現(xiàn)在是準了的太子妃,她荒陰無度也好,刁蠻任性也罷,這些都是在她自己的府弟,并未在外面丟了皇家的顏面,要管也得我皇兒去管,我這做父皇的,如何方便干涉?”
“皇上現(xiàn)在太子不在京中,難道您就由著”程太監(jiān)只盼著皇上一怒,就算不能把玫果怎么著,但給玫家一些顏色,玫果日子自然也不好過。
皇上不以為然的清了清噪子,“再說了,平安郡主的身份,你又不是不知道,那府弟不管普虞二國,都不能帶兵進入,你去了她府上不先卸了兵器便直闖她二夫的房間,偏她那二夫又是個壓得住陣的人,你這不是尋死嗎?即使當場打死了你,我都說不了她半句不是,沒打死你,算你命大了,你還算怎么?”
程太監(jiān)去弈園的時候,不見皇上攔著,雖沒明說,但分明就是想他去找平安郡主的麻煩,要不給他十個豹子膽也不敢?guī)Я吮标J平安郡主的府弟??墒撬粤颂澔貋?,皇上卻不認賬了,而他這做奴才的卻又不能編排皇上的不是,真真是啞巴吃黃連。
“可是這”
皇上臉一沉,板起了臉,一拍桌子,“難道你要我派人把太子妃抓來打一頓板子給你解氣?雖然你服侍了我多年,但她是什么人,你是什么人?”
程太監(jiān)背脊上象潑了盆冰水,嚇得‘撲通’一聲跪了下去,大滴的汗水從額頭上滾落,“奴才不敢?!?
皇上臉色這才緩和下來,“算了,你也是受了氣回來的,不過以后見了她還是繞開著點,這個平安是皇太后極為寵愛的,我那皇兒唯一肯娶的又偏是這個平安,只要她不失了體統(tǒng),由著她去吧?!?
玫果越荒唐無能,卻越合他心意,只不過有些愧對皇兒罷了,不過他們夫妻間的事,卻用不著他操心。
子陽見程太監(jiān)是沒用處了,上前一步,“父皇,話雖然這樣說,但是難道她身為太子妃就能草菅人命嗎?”
皇上有些不耐煩了,“那人到底是何許人,讓你如此上心?!?
“這”子陽哪能告訴父皇他做下的那些勾當,“是我手下一個極得力的奴才,跟隨我多年,就這么沒了,皇兒實在下不了口氣?!?
皇上現(xiàn)在雖然不似年輕時那般英明,但哪能不明白這里面定有些見不得人的勾當,不過只要不影響到他,卻不愿多加理會,“既然是個奴才,又是你給了她的。那奴才如果在她府上犯了什么大事,被打死也不是什么稀奇事,這些皇親大臣府中,哪家沒死過個把人?再說你們?nèi)艘踩ミ^了,并沒親眼所見她殺了人,你如何拿她說事?何況你皇兄的性子,雖然不爭,你死咬著平安不放,他來了火,要找你的麻煩,我這做父親的也鎮(zhèn)他不住?!?
子陽無以對。
皇上丟掉手中筆架,站起身,打算離開,走了幾步,又再停下回頭道:“到是你那王妃,最好收斂些,現(xiàn)在燕國政變,對我們極為不利,如果鬧出什么事來,即使你是我的皇兒,我也保饒你不得?!闭f完一甩袖子,離開了御書房。
子陽一個寒戰(zhàn)從頭顫到了腳,他一心尋著玫果不是,想太下玫果的氣焰,竟忽略了父皇雖然避忌玫果,但又何嘗不會避忌寒宮鈺?
父皇怕弈風在他尚在之際太過強大,奪其皇位,又怎么不擔心自己生有此心?
雖然自己現(xiàn)在并無壓皇位之心,只是想奪那太子之位,但在父皇眼里,如果不為皇位如何會去奪那太子之位?
又如何不會想到如果他坐上了太子之位,那下一步將會如何?
自弈風封了太子之位后,父皇便削弱玫果之勢,目的就是令弈風不能在京中久待,雖然擁有兵權(quán),卻無法在朝中壯大勢力,即使是要反,也余力不足。
既然對他如此,那又怎么能容得下自己在朝中拉襲人心,無艱壯大勢力?
在他縱著程太監(jiān)去弈園,父皇不加以阻止,如今自己這方吃了虧,他卻全然不加理會,這又何嘗不是給他一個警告不可越了權(quán)限
對玫果如此,那對皇上就更是如此了。
程太監(jiān)等皇上離開了,才戰(zhàn)戰(zhàn)兢兢的爬了起來,“三皇子,我們現(xiàn)在怎么辦?”
子陽又驚又恐,正一肚子怨氣,瞪了他一眼,“還能怎么辦?當什么事也沒生過。”也一跺腳轉(zhuǎn)身走了。
程太監(jiān)也不敢在這兒久呆,跟在后面跑了出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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