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王妃只怕是在宮中另有身份,而這身份只有皇上和王妃方知,凡知道蛛絲馬跡之人,無一活著。過去佩衿只求自保,所以從不越這個界,知道的也僅此而已,也是因為佩衿于皇上有用,才勉強(qiáng)讓我活著。佩衿不怕死,但不想果兒去碰這底線?!彼桓铱隙ǎ倒m然是長公主,但真的斷生死的鬼門線,是否能平安。
“那還是不要去查了,其實我娘真的想尋我,自然會與我見面。”
“果兒想尋王妃不過是想問問,這路該怎么走,其實即使沒有王妃,這路還是要走,一切不要強(qiáng)求,順其自然便好?!?
玫果笑了笑,“你越來越象末凡了,越來越會揣摩人心?!闭f到末凡,心里卻是一黯。
佩衿只當(dāng)不知,“可還有什么煩事,能讓佩衿分憂的?”
玫果想了想,一咬牙,“你知道龍珠嗎?”
佩衿微微一愣,“不知?!?
“沒有一點辦法打聽嗎?”玫果有些泄氣,他都不知道,那還有誰能知道?
佩衿皺了皺眉,尚未回答。
一個人影晃了過來,抱著手臂依在門框上,陰陽怪氣的道:“那一大堆的東西丟給我一個人,你卻來這兒泡溫柔鄉(xiāng),未必太不厚道?”接著看了看玫果,“大清早的無聊就自己去找點事做,別光礙人手腳?!?
玫果無語的望了望天,瞪著來人,“離洛,你是兩天不討罵,周身不舒服?你信不信,把我惹急了,我再幫你整整型,讓你做一回女人。”
佩衿不知那晚之事,有些莫明其妙,“變女人?如何變?”
離洛臉色瞬變,不敢看佩衿,指著玫果,“喂,女人,你別太囂張了,你信不信,把我惹急了,丟你去后山喂鱉?!?
玫果頓時豎了眉,嗖的一下站起身,“要不試試,看是你變女人,還是我喂鱉?!?
離洛哪里敢與她明斗,這女人蠻不講理,蠻起來,叫來護(hù)衛(wèi)幫忙,他可是雙拳難敵四手,想不吃虧都難,兩眼望天,“好男不與女斗,佩衿,有批急著出的貨等你出倉呢?!?
佩衿暗松了口氣,站起身,對玫果道:“我先過去?!?
有離洛攪和,玫果也問不到什么了,只得應(yīng)了,想著慕秋的小果這幾日不知怎么樣了,便準(zhǔn)備轉(zhuǎn)過去看看,走過離洛身邊,在他全無準(zhǔn)備的情況下,飛快的踹了他的小腿一腳,兔子一樣跳著走了。
離洛也不是避不開,只是不愿避,反正她那腳踹在他身上,就跟搔癢沒什么區(qū)別,沖著她背影叫道:“記住一腳,下次被我抓到,加倍還你?!?
佩衿無奈的搖頭一笑,拍拍他的肩膀,“走吧。”
離洛與他并肩而行,向玫果跑開的方向弩了弩了嘴,“她真是女人嗎?”
佩衿勾嘴一笑,“她是男人。”
“男人?”離洛想到吻玫果的情景,打了兩個寒戰(zhàn)。
佩衿哈哈一笑,“說你就信?快走吧。”
離洛擦了擦自己的唇,那淡淡的幽香仿佛還唇邊,不禁露出一抹微笑。
玫果走到慕秋院子,小果歡悅的跳了出來,身后傳來一陣雜亂腳步聲,回頭望去,不禁蹙緊眉頭,今天真是多事之日。
云娘領(lǐng)著一個太監(jiān)匆匆而來。
到了近前,看清太監(jiān)手持圣旨。
玫果只得整裝接旨。
太監(jiān)攤開圣旨,扯著雞公噪子,“宣太子妃即刻入朝進(jìn)見”
玫果謝恩接旨,心里卻籠上陰影,昨晚弈風(fēng)才離京,今天便宣她進(jìn)京,只怕不會有好事,“公公可知皇上宣我進(jìn)京何事?”
太監(jiān)搖了搖頭,“奴才不知,太子妃去了宮中見過皇上,自會知道。”
玫果笑了笑,普王的狗,又怎么會賣了自己主子?“公公先行上路,我換過朝服,稍做安排便即起程。”
太監(jiān)弓身而退,帶著隨從離開了。
玫果尋找到佩衿,交待了幾句,“我去見過皇上便回,院中之事就有勞你和離洛了,如果慕秋回來,定要留住他,不要讓他再行亂走。”
她怕此去兇多吉少,而以慕秋的性子,如果知道她有個什么事,拼了死也要為她報仇,她不愿他再有什么事。
佩衿略為沉思,只怕皇上宣玫果進(jìn)宮是為那事,握了玫果的手,“你盡管放寬心,此事并無危險,一切順著皇上的意便好?!?
玫果飛快的看了看他,“你知道何事?”
“大約是為了北燕之事,你安心進(jìn)京便是。”
玫果聽了他的話,頓時心安,然而北燕又與自己有什么關(guān)系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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