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見那一巴掌就要落在玫果臉上,鳳凌只覺手腕一緊,生生被一股極大的力道拉住停在了半空中。繞是如此,指甲仍輕輕劃過玫果粉白的面頰,留下一道淡紅的淺痕。
末凡一見之下,心疼想馬上伸手去輕撫那道淺痕。
玫果臉上微痛,人也清醒了過來,眸中柔情盡斂,眨眼間冰冷刺骨,冷眼看著眼前的事態(tài)展。
鳳凌見末凡攔住他,更是著惱,又不敢向他作,“太子,你”
末凡不看他,只看玫果臉上那道紅痕,淡淡道:“她,你打不得?!?
鳳凌愣了愣,再看向玫果,見她身子單薄,俊美非凡,雖然衣衫素雅,骨子里卻透著貴氣,但他在氣頭上,哪管對方是什么人,大不了是什么達官貴人,打了就打了,頂多受上長公主一頓責罰就是,以他的戰(zhàn)功,還能為了個使臣,殺了他不成,“我今天偏要打。”
末凡這時才把視線轉(zhuǎn)向他,“你當真打了她,不用等我娘落,我第一個便先殺了你。”
鳳凌全身俱震,不敢相信以他們之間的關系,他會說這等話,再看向玫果,實在不知這是何方神圣,沉下臉,“他是?”
末凡摔開他的手,“是我夫人?!?
鳳凌只覺一個驚雷在頭頂炸開,睜圓了眼,再看玫果,這時看來,才現(xiàn),對方雖然穿著男裝,但那肌膚是何等細嫩白皙,容貌是何等絕色,除了傳聞中的平安郡主,哪里還能有人有這等姿色,面色慘變,倒退兩步,哪里還敢出聲。
玫果聽了他的話,心里猛的一跳,垂下眼簾,不再看他,緩緩坐下,給自己斟了杯酒,握在手中,慢慢湊到唇邊。
末凡伸手握住她的手,不讓酒沾她的唇,“你不善飲酒,不要飲了。”
玫果冷冷掃了他的手一眼,“把手拿開?!甭曇舻统?,不容人抗拒。
末凡知道她一肚子火,礙著有外人在,又不能將她拉入懷里,心間哽得難受,柔聲道:“隨我回宮?!?
他不提宮倒罷了,越提,玫果越惱,“把手拿開。”聲音更冷。
末凡輕嘆了口氣,垂下手,也于她身邊坐下,也給自己斟了杯酒,“那我陪你?!?
冥紅見末凡在此,不便干涉他們二人之事,退了開去,依在門外墻上等候。
玫果不理末凡,自行將杯中酒一飲而盡,玩捏著酒杯,看向玉蝶,“我說過,即使是他來了,也奈何不了我,你可信?”
玉蝶看著眼前情景,早嚇破了膽,哪里還敢說話,她是以太子的名義包下的,而眼前之人是太子的夫人,如今情形,就是將自己亂棍打死,太子都無話可說,除非與她夫妻反目,但太子且會為自己這樣一個全不相關的人與夫人反目?
末凡平靜的看著玫果,“她對你而,只是一個微不足道的人物,你不必為難她?!?
玫果將視線轉(zhuǎn)向他,微微一笑,眼里透出的寒意,卻讓末凡微一蹙眉,“是嗎?可是我偏要為難她?!?
末凡看著她,神態(tài)溫柔,“你惱我,對我怎么罰,都行,我們回去再說?!?
玫果冷哼一聲,“這兒沒我能回去的地方,我的家在普國,在弈園?!?
末凡心間瞬間抽痛,“果兒”
玫果一揚手,淡淡的看著他,“打住,你叫我什么?我的名,且是你叫的?”
末凡深吸口氣,從容的神態(tài)終于盛上怒意,壓下涌上的怒意,“我叫了這許多年,你叫我如何改?”
玫果嘴角輕抽,“那是你的事,我似乎也該稱你一聲太子?”
末凡目光一冷,一仰頭,將杯中酒一飲而盡,手中用力,酒杯‘啪’的一聲碎成幾片,他隨手將瓷片拋在桌上,瓷片邊緣帶著血絲,“你到底要什么?”
玫果望著裂杯上的血絲,劃損的卻象是她的心,陣陣的痛,臉上卻不露任何表情,直視著他的眼,“我要她腹中胎兒?!?
末凡薄唇抿緊,眉頭慢慢擰緊,這次只怕她是動了真怒,敷衍不過去了。
“不舍得?”玫果停了停,往后靠了靠,眼里帶笑,“我忘了,你喜歡孩子?!?
明天就是年三十了,玫果帶著弈風,末凡,謹睿,佩衿,慕秋,冥紅,離洛給大家拜年了,祝大家新的一年桃花滿天,生活美滿-p
_f