瑾睿進(jìn)了隔壁書房,寫下信函,這還是他離開弈園第一次給佩衿寫信,信中沒提玫果之事,只是問弈園中眾人可好。
吹了吹未干透的墨跡,卻猶豫了,如果這信一出,自己的行蹤就再也瞞不過他了。
少女渡到桌邊,看向他手中的信函,好奇的問,“你還另有認(rèn)得的人嗎?”
瑾睿迅折好信紙,放進(jìn)小竹筒,去院中鴿籠抓了一只信鴿,將竹筒綁緊,鴿子繞著他轉(zhuǎn)了兩圈飛走了。
在屋角拿了刀去削那木柵門上支出的木杈,每削一點(diǎn),便用手指反復(fù)的輕摩,直到光滑得沒有一點(diǎn)毛刺,那扇矮門足足用了兩個時辰才算完成。
少女也不吵他,只是一個人去翻曬院子里的那些草藥,瑾睿也不阻止,只是忙自己手上的活。
少女翻曬完草藥,又去拿了窗臺上放著的蓮子來剝蓮心,動作很是麻利,可以看得出這些活沒少來干。
她一邊剝蓮心,一邊不時的抬頭看著瑾睿俊美安靜的側(cè)臉,他什么都好,就是冷得不近人情。
瑾睿起身回到屋里,解了玫果手上絲帶,抱起她進(jìn)了里間凈衣房,放下她便撩簾出去。
在她沒醒來時,這些活全是他一手包辦,但她現(xiàn)在醒了,自不方便了。
玫果鼻息間聞到一股焚著的藥香味,這藥香她再熟悉不過,在大戶人家大多會配上些藥香放在凈衣屋去除異味。
移了移腳尖,果然碰到一個凈桶樣的東西。
雖然她不知道這是什么地方,但從摸到過的地方可以知道,這屋中院外擺設(shè)都極為簡樸,屋子也很小,充其量也只會是最普通的平民,百姓家會在凈衣屋焚草藥倒是罕見,不過想想那人是大夫,自己會配藥也就不是什么稀奇事了。
在床上綁了兩個時辰,也有些內(nèi)急,想著一個男人心細(xì)至此,為自己這么個陌生女子打點(diǎn)這些**之事,臉上就有些燙。
人有三急,也沒辦法拿這種事來撐面子,盡自己所能的,快解決,束好腰帶卻犯了愁,她無法視物,對這兒又不熟悉,不知該怎么處理這凈桶,正愣愣呆。
腰間一緊,又被人抱起,剛掙扎,已被穩(wěn)穩(wěn)放在地上,從鼻間藥味變淡可以知道,已離開凈衣室。
瑾睿正要彎身去處理那凈桶。
少女撩了簾子,“睿大夫,讓我來吧,女人間的事,我方便些?!?
瑾睿提了凈桶,繞開她出去了。
少女撇了撇嘴,轉(zhuǎn)出來去看玫果,見她伸著手,摸索著往前走,即將碰到前面的柜子也不會轉(zhuǎn)彎,稀奇的奔到她面前,見她也不會轉(zhuǎn)頭看她,突然到到什么,伸了手到玫果眼前晃,玫果只是往前摸索,全無反應(yīng)。
“你看不見嗎?”少女跟在她身邊。
玫果微垂了眼瞼不理睬她。
少女也不惱,“你要去哪兒?我扶你?!鄙焓址隽嗣倒直邸?
玫果輕輕掙開,她不會要任何人的同情
求對小睿的看法。
_f