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婦人忙拖了靠在她膝邊的一個約四五歲大的孩兒坐到桌案對面,“前天帶他進(jìn)山去了一趟,被山蚊子叮了,也沒引起重視,沒想到昨天就全紅腫了?!?
她撩起小孩的衣袖,褲筒,胖乎乎的手臂和小腿上全是紅得透亮的疙瘩。
小孩不時的東抓西抓,轉(zhuǎn)著烏溜溜的一雙大眼睛在瑾睿臉上溜達(dá),突然伸出胖胖的小手指著瑾睿頸項(xiàng)笑呵呵的道:“娘,漂亮哥哥的脖子也被蚊子叮了?!?
婦人忙將小孩的手扯了回來,小聲呵斥,“別胡說。”周圍病患一同看向瑾睿,果然他脖子右側(cè)有一抹紅痕,那些過來人自然明白是怎么一回事,竊笑不已。
瑾睿冰冷白皙的面頰瞬間轉(zhuǎn)紅,不自覺的往上攏了攏衣領(lǐng)。
玫果好生奇怪,瑾睿屋里長年聚著些藥味,絕無蚊蟲一類,他是在哪兒被叮了?轉(zhuǎn)身問他,“你被什么叮了?”
瑾睿臉上更是滾燙,干咳了一聲,報(bào)了藥方。
玫果見他不答,只得轉(zhuǎn)過身配藥,突然想到昨夜夢里,自己在他脖子上咬了幾口,昨夜難道不僅僅是夢手一抖,一張臉飛紅起來,恨不得找個地洞鉆進(jìn)去。
周圍的人更是哄笑一堂。
一直縮在一角等著的銀杏聽著,心里難受得象有把剪子在絞。
好不容易熬到了病患散去,玫果提了腿飛奔逃竄,那動作麻利快得哪里象不能視物的人。
瑾??粗谋秤?,捏了把汗,見她穩(wěn)穩(wěn)當(dāng)當(dāng)?shù)某鋈チ?,才搖了搖頭,伸手摸了摸昨夜被她咬過的頸項(xiàng),清冷的眸子黯了下來。
銀杏深吸了口氣,走到桌案對面坐下,將手臂放上桌案,“麻煩睿大夫也給我把上一脈?!?
瑾睿放下手,收了案上藥方,堆到桌下一角,站起身走向門口。
銀杏一把扯住他的衣袖,“為何不與我看???”
瑾睿也不回頭,拂了拂袖子,“姑娘的病,在下治不了。”
“你能治,你知道你能治?!便y杏死死拽著他的袖子不放,“我娘不該那般對玫家姐姐說話,我絕沒那意思,我和你一起,會好好待玫家姐姐的?!?
瑾睿抽出袖子,冷冷道:“她有我便好,無需別人對她如何?!?
銀杏嘴邊的話哽著,再也說不出來。
玫果剛才落荒而逃,在臺階上一滑,掉了只鞋子,奔出幾步,現(xiàn)自己赤腳踩在地上,轉(zhuǎn)回來摸鞋子,又怕遇上瑾睿難堪,貼著墻角,屏著氣,不讓他現(xiàn),正好將屋里二人的話聽了個實(shí)在,手里握著只鞋,正想溜開,省得他出來撞見她偷聽,就更加尷尬。
剛邁出一步,那句冷冰冰的‘她有我便好’令她步子一頓僵在了原處。
瑾睿甩開銀杏出了門,一眼瞥見站在墻角的玫果,微微一愣。
“睿大夫”銀杏追了出來,見他停下,只道他改變主意,正要去拉他,見他看向一側(cè),順著他的視線看了過去,也愣住了,過了會兒才嚅嚅的叫了聲,“玫姐姐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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