(虐了這么久,咱也來溫情一把了)
瑾睿眼里寒意盡去。揚眉笑了,目光灼灼,將她拉近,伸臂攬住,閃身進了旁邊桃花林,將她抵著桃樹桿,“你是怕銀杏的丈夫,辦不了事,又來煩你?”
玫果一翻白眼,“來纏你好不好?”反手吊上他的脖子,“不管她可憐不可憐,她來找你,可不許理她?!?
她嫁個正常男人,過上些日子,生了孩子,也不會再想東想西。可偏偏嫁了個無能,這心只怕是難收了,紅杏出墻是早晚的事,就怕這枝紅杏又進了自家院中。
再說自家男人,又是那只紅杏明戀著的,讓她沒有顧慮。那是騙人的。
雖然相信瑾睿不會對她怎么的,但在眼前晃來晃去的,終是心煩。
再說瑾睿那冷淡性子,人家來了,也不加理睬,把人家掃地出門的惡行總得自己來做,惡人當多了,總還是不舒服的。
瑾睿修長的手指拈起她角上的一片桃花瓣,“我心深處只有那一縷琴聲。”
玫果的心一顫,她在弈園不時的偷聽他彈琴,沒想到他也如此聽自己彈琴,拿下吊在他脖子上的手,抱住她的腰,將頭靠上他肩膀,“竹林中的那縷琴聲,曾經是我一直深愛又不敢愛的?!?
瑾睿心里一蕩,眼角帶笑,“現(xiàn)在呢?”他是極少說話的人,但與她一起的日子,不知不覺中說了許多。
玫果被他的笑晃得暈頭轉向,當真是太久不見天日,對帥哥也少了免疫,以前天天在美男們面前逛蕩,對著弈風那傾城傾國的容顏也不至于這樣,想到弈風,心里又添了些堵。
要不得,要不得。這花癡毛病得改退開些,纖纖的玉指在他胸前畫著圈圈,“現(xiàn)在,我要這里面總裝著我,我要一點點把這里面填滿?!?
瑾睿見她沒有要弈園的念頭,反而有些不安,她看不見,他愿守她一世,可是如今看得見了,這么留著她卻不知是對是錯,放她離開,念頭剛動,心里便涌上了難耐的酸楚,“你當真不回去了?”
“明明是你把我拉進的林子,現(xiàn)在卻說我不回,你好不講理。”玫果笑著裝傻。
瑾睿暗嘆口氣,愧對佩衿,但又禁不住的欣慰,以后的事不想也罷,得過且過,“你當真那么防著銀杏。我們換個地方居住,可好?”
他實在不愿為了個不相干的女人給她添堵。
玫果搖了搖頭,“就你這么張臉,走到哪兒,都難免惹上桃花?!滨谄鹉_尖,在他唇邊含下一片桃花瓣。
天下第一美男可不是白擔的,走到哪兒也太平不了。
她的唇紋細膩,含著的粉紅桃花瓣,更襯得她的唇若涂丹,嬌艷誘人。
他胸間暖流滾滾涌動,鎖著她的眼,點墨般的眸子黯了又黯,低了頭,去含她唇上花瓣,卷著花瓣送入她口中,煞是撩情。
玫果兩腿一軟,伏在他懷里,“我對你的免疫能力還沒練好,經不得你這般誘惑?!彼植蛔屗?,這么煽情,這叫什么事?生生的折磨她。
瑾睿身子隨著輕笑顫了顫,這些輕挑讓人看不起的話,從她口中出來,絲毫不讓人厭煩,還十分的動聽
深吸了口氣,突然將她抱起躍向林中深處,躍上一處懸崖,將她放上崖上一塊大青石。
玫果依石而坐,環(huán)顧四周。頭上桃枝堆滿桃花,身下青石,鋪了不少花瓣,風一吹便翻翻卷卷。
放眼遠望,崖上崖下均是一片粉紅花海,桃花香襲來,心情頓時一爽,“原來還有這么個好地方?!?
正依坐在青石上,欣賞遍山的花景,他的身子從身后貼了上來,他的胸脯緊貼著她的后背。
她與他每日少不得摟摟抱抱,但這時不知怎么,心卻跳得亂了節(jié)拍。
欣賞風景的閑情也沒了,只知道耳邊他的呼吸吹得她癢癢酥酥,整個人慢慢的醉了。抹了抹額頭的汗,瑾睿啊瑾睿,你這不是在勾引人家么?
強自東看西看,分散注意力,嘴里哼哼,“能面對天下第一美男,而坐懷不亂的,普天下只怕只有玫果一人,哎不容易不容易”
瑾睿難得的輕笑出聲。咬著她的耳墜,“當真能不亂?”
玫果耳朵上一癢,頓時酥麻了半邊身子,剛剛壓下的紛亂思緒又涌了上來,一不可收拾。
轉過身推他,將他按在青石上,“不帶你這樣折磨人的?!?
瑾睿順著她半躺在青石上,墨綠的長袍裹了一身的粉紅花瓣,如瀑的黑向一側泄落散開,白皙的面頰泛著微紅,點漆般的眸子含著笑半睜半瞇的看著她。
玫果沒料到自己隨手一推。就推出這么個造型,實在是太考人定力干咳兩聲,“我這免疫力還得多練練,多練練?!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