玫果正拿著小饅頭的小衣裳縫補。雖然她的針線活一直不怎么樣,甚至可以說是很劣質(zhì)的那一類。
但這幾年來少不得要給饅頭縫縫補補,開始的時候到還是由瑾睿包辦,但瑾睿堅持只出半日診,余下的時間用來陪玫果和小饅頭,以及研制毒藥,但隨著他名氣越來越大,從別的地方趕來看診的人越來越多。
以至于,到了晌午,雖不再接受病患,但開診的時間卻越來越早,往往天不亮,便有人候著。
瑾睿怕有些病患染有帶傳染性的病疾,而她有了身孕,不許她再直接接觸病患,只是幫著配配藥,這樣一來,他越加的忙碌辛苦。
隨著病患的增加,玫果心里的不安越來越重,對于她們這樣想安安靜靜過日子的人,名氣大了并不是好事。但她現(xiàn)在身子越來越臃腫不便,又不能打個包裹便走人,只得暫時拖著,等生下孩子,再設(shè)法搬遷。
她這打算和瑾睿提過多次,他只是說先不必多想,等孩子出世再做打算。
他這模棱兩可的話讓她更加不安,但又說不出什么不妥之處,也只得壓著這份不安,等孩子出世。
玫果為了讓他夜里能早些休息,便攬下了家中瑣事,給饅頭縫補自是少不得的,好在不管她針線活做得有多難看,他從來不笑話她。
這些日子下來,雖然手法不見有多少長進,但總算還能應付下來。
正穿著針,突然眼皮一跳,隨之手微微一抖,針尖扎進手指,一粒血珠從指尖上滲出。
身邊的瑾睿抬眼看向她,放下手中藥勺,握了她的手,將她的手指放入口中,吮了吮,拿出后,見尚有血絲滲出,也不放手。隨手用手指壓著她指尖滲血的地方,“有心事?”
玫果搖了搖頭,心里那股不安,越加濃烈,“有些心慌,可能是腹中孩兒折騰我呢。”
瑾睿吻了吻她的額頭,“真不該讓你再懷上孩兒?!?
玫果放下手中針線,摸摸隆起的小腹,“我可想要一個和你一樣漂亮的孩兒。”
瑾睿唇邊浮起一抹笑意。
院子一角正拿了玫果迷香,迷著螞蟻玩的饅頭蹭了過來,抱了玫果的腿,“娘,凡兒不漂亮嗎?”
玫果‘噗’的一聲笑,將他抱起,“男兒要這么漂亮做什么?”
小饅頭望了望身邊的瑾睿,撅了小嘴,“可是爹爹好漂亮,誰見了爹爹都說從來沒見過爹爹這么漂亮的男兒?!?
玫果看了看瑾睿,笑道:“你爹爹是男兒中的極品,不是人人當?shù)玫摹!?
瑾睿微皺了皺眉,將小饅頭抱了過去。放在自己膝頭上,“凡兒,不管男人還是女人,外貌不過是個皮囊,皮囊隨時可能失去,不可看重。”
小饅頭聽得朦朦懵懂,一臉迷惑,“那要看重什么?”
瑾睿將手掌放到他小小的胸脯上,“心,你母親親美嗎?”
小饅頭點了點頭,“美,小朋友的娘親們都沒娘親美?!?
玫果雖然并不太看重自己相貌,但聽小饅頭夸她,仍止不住的唇邊上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