末凡打算來和他談。也就料到了他會賴,心里雖然對這無賴是一肚子的火,表面上仍是淡然得很,“那你恢復(fù)功力的這半年時間怎么算?”
弈風(fēng)謔笑著看著末凡極力的隱忍,快意非常,“我不過是躺多了半年,且能就由得你去逍遙快樂一年時光,再說我如今哪知道外面被你搗鼓成了什么光景,我對這世道一無所知,即使是有這心,也力不足,所以你還是該干嘛就干嘛,別指望丟個爛攤子給我?!?
末凡無語的一抿唇,恨不得狠狠賞床上那人一黃金棍,“還裝?這半年,你雖然不能動,但明明醒著。這些日子,我在這兒所說的哪句話,你沒聽個明明白白?”
慕秋撩簾進來,抱了手靠在桌邊看熱鬧,“原來這半年來。你把大小事務(wù)搬到這兒來處理,就是為了讓他聽明白?!?
“我可什么也沒聽見。”弈風(fēng)懶懶的打了個哈欠,“這功夫尚未恢復(fù),困乏得很,睡一覺再談?!?
說完當真伸長手腳的滑躺下去。
末凡再好的耐性也被他這幾年磨出了脾氣,瞪著床上唇邊掛著得瑟的弈風(fēng),俊儒的面頰上蒙上黑色,“當真沒聽見?”
弈風(fēng)也不睜眼,“功力盡失,聽力遲鈍,自是一句也沒聽見。”
末凡冷笑了笑,“我倒要看看,你是不是當真功夫尚未恢復(fù)?!闭f著,手掌在書案上一撐,身子離案而起,輕飄飄的落在床前,翻掌向床上拍去,勁風(fēng)瑟瑟,絲毫不留余力。
弈風(fēng)迅往旁邊一滾,翻身躍起,自他頭頂躍過,穩(wěn)穩(wěn)落在他身后,“哦呵,要殺人不成?”
話沒落,末凡闊袖翻飛,手掌又自*來,閃避已是不及。忙抬掌接下,二人各退一步,“來真格的?”
末凡淺淺一笑,“不是沒恢復(fù)嗎?”不等他回話,又自搶上,猛攻。
弈風(fēng)見他來勢兇猛,不敢大意,打起精神,全神應(yīng)對。
二人你來我往的打開了,此番雖無兵刃在手,但架勢絲毫不差過上次決斗。
慕秋是好武之人,見二人動上手,掌來拳往,打得好不精彩,自覺的退到拱門旁邊,靠了雕花門,抱手看熱鬧。
二人正打得難舍難分,進來兩個人。
慕秋掃了眼,卻是寒宮婉兒,普皇二人,只是隨意點了點頭。算是見過禮,又自看屋中難得一見的高手相搏。
寒宮婉兒看向場中,臉露詫異,繼而轉(zhuǎn)為驚喜,接下來見末弈二人出手均是招招凌厲,毫不留情,怒喝道:“你們兩兄弟,這是做什么?才醒來便打成這樣,難道碧水峰一戰(zhàn)還沒打夠?凡兒,給我住手?!?
普皇同時也大聲喝止,“風(fēng)兒,住手?!?
弈風(fēng)和末凡同時后退一步,均不放松的瞪視著對方。
末凡臉上怒意已消,一如往常的從容,“不是沒恢復(fù)嗎?”
弈風(fēng)臉也不紅,“活動了一下,方知是恢復(fù)了。”
末凡一揚眉稍,“那還有何話說?”
弈風(fēng)掃了眼站在珠簾邊的寒宮婉兒和普皇,“容你算計強迫人聽你那些破事,不容我不聽?”
末凡臉上一冷,“既然如此,就在拳腳上見分曉,誰贏了,誰出這道門?!?
弈風(fēng)向他一勾手指,“甚好,我就不信打不趴下你。”一握拳,直擊末凡面門。
末凡揮掌招架,二人又自打在了一處,比剛才更加激烈。
寒宮婉兒氣得渾身亂顫?!澳銈冞@到底是要做什么?你們是親兄弟,有什么話,難道不能坐下來好好說?”
弈風(fēng)和末凡只顧打斗,不搭理母親的問話。
寒宮婉兒無奈的看向普皇,后者也是面色鐵青,想上去拉開他們,但二人被凌厲掌風(fēng)包裹,如果不是功夫相當?shù)娜?,哪能近身?
只得轉(zhuǎn)身對慕秋道:“還勞煩你,將他二人分開。”
慕秋雖然很想接著看二人打斗,但見二人掌風(fēng)越來越狠辣,只怕這樣下去,真會有一個趴在這兒,手腕一抖,取了烏金窄劍在手,極快刺向末凡。
那一劍又狠又快,眼見末凡就要被傷在他劍下,寒宮婉兒驚得花容失色,腳下一個踉蹌,如不是普皇及時扶坐,只怕要坐倒在地。
末凡與弈風(fēng)本是旗鼓相當,又斗在興頭上,哪想慕秋一劍刺來。一時間哪里閃避得及。
弈風(fēng)揮出的拳突然半空中轉(zhuǎn)了方向,一拳擊在劍身上,那劍頓時失了準頭,刺了空,另一只手掌極快的拍向慕秋。
這瞬間,慕秋已收了劍,順著掌風(fēng)向后躍開,站在一邊。
寒宮婉兒和普皇這才大松口氣,拭了拭額頭上滲出的冷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