離洛更是怒火中燒,握著她手臂的大手更緊了些,“他生前過得不快活,死了,你還要折騰他,讓他不得安生嗎?”
玫果到此時已是心如止水,她要的不過是個證實,否則她死也不瞑目,看著家丁們帶了鐵鏟過來,不想再與他纏繞,拂開他的手道:“不用你管,走開?!?
回頭對家丁道,“把墳掘開?!?
“誰敢掘?”離洛一聲怒喝,雙手扣了玫果手臂,將她拉近,迫視著她,“你小時候為惡,也就罷了,現(xiàn)在,我絕不再容你亂來。”
玫果斂緊眉頭看著他,過了一會兒,突然眉頭一松,“你還能吃了我不成?”回頭見那幫家丁嚇得杵在原地,當真不敢再掘。眉頭一皺,冷冷道:“動手,誰敢停,四十杖侍候。”
這些家丁均是在弈園多年,自玫果醒來后,哪見過她說過這樣的重話,四十枚雖然要不了命,但萬一一個不慎,落個殘疾,到是很有可能,個個變了臉,慌忙動起手。
雖然這些年來,不見玫果為過惡,但兒時的她,有多心狠手辣,離洛是再熟不過的,四十杖,說打,真會打,而且還會重重的打。
他可以喝令這些家丁不要動手,但他阻止不了玫果打人。
氣得爆跳如雷,搖了搖面無表情的玫果,“你為什么要這么做?”
玫果煩他礙自己的事。雙臂又被他鉗得痛,掙又掙不開,嘴角一撇,“我想他了,把他挖出來看一看,不行嗎?”
她這副久違的無賴相讓離洛怔住了,夢中,他不止一次看見她這副無賴的模樣,但眼下之事,卻讓他怒不可遏。
下葬那日,他親眼見玫果在棺木里放上防腐的香料。不想這時她卻起了這樣邪惡的念頭,雖然佩衿絕媚天下,深受世間女子的寵愛,而玫果又那么好色,邪惡,對他自難免不舍,但人終是死了,且能再擾亡者安息?“生前你們?nèi)绾?,那是你們之間的事,但如今,既然你葬了他,就不該再這般對他無理糾纏?!?
無理糾纏?玫果愣了愣才回過神,似笑非笑的抬頭看向他眼里帶著怒意的眼眸,“佩衿美得象花一樣的男人,誰不愛,他那身床上功夫,嘖更是世間無人能比我偏喜歡糾纏他,我就喜歡與他纏綿,所以要挖他出來陪著我,怎么?你嫉妒?”
“你你這般不要臉,難道不怕遭天譴嗎?”離洛打了個寒戰(zhàn),胃里一陣翻滾,象遇了鬼一般,丟開她,后退幾步,與她保持距離,狠狠的瞪著她,俊俏的面頰慢慢漲紅,“我嫉妒?哼,笑話!”他望天無語,內(nèi)心卻突然隱隱一動,真的不嫉妒嗎?
玫果轉(zhuǎn)頭掃了眼佩衿的石牌,眼里閃過一抹溫柔,重新看向離洛,眼里又是那股吊兒郎當,“我與他是夫妻,我喜歡他。他聽見了,只會高興。”
離洛呸了一聲,“沒有人會對你這樣惡毒作法感到高興?!?
玫果輕笑了笑,也不爭辯,他怎么能懂佩衿?
離洛見墳上泥土已被掘得差不多,棺木隱隱可見,心急如焚,顧不得再與玫果斗嘴,欲搶上去奪下那些人的鐵鏟,護住棺木。
佩佩詐尸,嚇你們一嚇,呵呵邪惡和飄走~~~~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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