冥紅勾唇一笑,“他被瞳瞳尿了一身?;厝Q衣裳了。”
玫果‘哈’的一聲笑,抱著瞳瞳親了親,“乖乖,你可真會選地方尿,下次再接再厲,我們把佩爹爹沖到黃河里去?!?
瞳瞳也不知能不能聽懂母親的話,‘咯咯’一聲笑。
瑾睿搖了搖頭,“哪有你這么教女兒的?!?
玫果笑了笑,將手中握著的蠟丸遞給他,“你看看,這是什么毒?”
瑾睿接過。起身走到光亮處,不直接捏開蠟丸,而是用銀針輕輕將蠟丸挑開一個小孔,再將銀針刺入,帶出少許黑乎乎的東西,對光看了,面色微變,“哪來的?”
玫果心里‘撲’的一跳,瑾睿一生研究毒,配毒,她與他生活四年,不見他對什么毒變臉色,“這毒很厲害?”
“這不是毒,是在至陰至寒的沼澤里挖出來的寒泥?!辫W叩绞肋?,叫人撤開上面的食物,“點大燈?!?
“你說這是泥巴?”玫果滿面迷惑,泥巴怎么能讓他這么個神情,走到他身邊坐下。
慕秋遞了串肉串給玫果,矮身在她身邊坐了。
冥紅和離洛也圍了過來。
恰巧佩衿換了裳回來,輕飄飄的落在桌前,一襲花衫頓時給這夜色添了不少色彩,“出了什么事?”
瑾睿修長的手指將手中蠟丸一彈,蠟丸在石桌面上準確無誤的滾到佩衿面前停下。
離洛驚得睜大了眼,去摸他的手,“你的功夫不但恢復(fù)了,比以前還精進了不知多少倍?!?
冥紅‘啪’的一聲,打開離洛的手,“他的手,你還敢摸?不記得那時候,你摸了他一下,他就令你在廁所蹲了三天?”
離洛將手藏在桌下,不高興的瞪了冥紅一眼,“猴年馬月的陳年爛事,還拿出來說?!?
在座眾男兒個個神色怪異,忍俊不禁。
玫果卻不知這事,看向瑾睿,一臉的好奇?!笆裁磿r候的事?他為什么要摸你?摸了你哪兒?”
瑾睿冷冷的瞪了她一眼。
玫果小嘴一撅,轉(zhuǎn)身推推另一側(cè)身邊的慕秋,“快告訴我,到底是怎么回事?”
離洛跳了起來,撐了石桌,虎虎的瞪著慕秋,吼道:“慕秋!”
慕秋抿著唇,忍著笑別開臉,輕咳了聲,才轉(zhuǎn)過臉,“還是先辦正事?!?
玫果這才強行收起好奇之心,不過暗暗決定,這事一定要弄明白。
離洛這才慢慢坐了回去,仍不放心的瞪著玫果,怕她又纏著誰挑起這事。
佩衿這才收了笑從桌上拿起蠟丸,等送上大蠟燭的下人退下,才湊到燭光前細看。
一看之下,狐貍眼里的媚態(tài)盡消,抬眸看向瑾睿,“哪來的?”
玫果玩笑的心思消失得無影無蹤,“這泥土,有什么作用?”
佩衿不答,看向瑾睿。
“是果兒拿來的?!辫S檬种付褐倒麘牙锏耐?,小人兒兩只胖胖的小手,抱住他手,張口就咬。
咬了幾口,松了口,又去咬玫果另一只手中握著的肉串,吮得津津有味。
佩衿看向玫果。
玫果看了看離洛,道:“你先說這東西有什么用,至于怎么來的,我一會兒給你們說?!?
佩衿點了點頭,將那個蠟丸在桌上打轉(zhuǎn),“這泥至陰至寒,也極為難得,可以說是可遇不可求,但此泥可以養(yǎng)尸蠱蟲?!?
玫果不知尸蠱是什么東西,但光聽這名字,就知道不是好東西。
而在座眾人,除了瑾睿,均是神色大變。
玫果更覺這東西不簡單,“什么是尸蠱?”
“將自己身上孵化出的尸蟲幼蟲注入至陰至寒的人的血管,尸蟲食人血而生,長到成熟,自會咬破那人的血管爬出,將這尸蟲煉成蠱蟲,這便是尸蠱蟲。
這尸蠱蟲再次進入人體,便化成尸蠱。
這蠱蟲也只有這種泥土陰寒冰冷,可以冰封尸蠱蟲而不死。
尸蠱蟲離開這寒泥,過兩個時辰方會轉(zhuǎn)醒,醒來后,會自行尋找活人,鉆入其身體。
這東西鉆入人體時,不痛不癢,沒有絲毫感覺,所以防不勝防。
但這尸蠱蟲極為難煉,需要數(shù)十年的時間?!?
玫果聽得身上陣陣冷,這東西邪得可怕,“中了尸蠱的人,會怎么樣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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