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我們身邊,很快架起了很多柴火,并且點(diǎn)著。
我的怒視和焦慮引起了那女人的注意,盯著我道:“如果沒有人說出來,我就燒死這個(gè)老東西。”
族人開始低聲哭泣,卻沒有一個(gè)人供出母親和我。
爺爺不看我一眼,怒瞪著那女人。厲聲道:“寒宮雪,你要?dú)⒕蛣?dòng)手,何必這么多廢話?!?
寒宮雪不理爺爺,只看著我,“沒人說嗎?動(dòng)手?!?
后面的話卻是說給推著爺爺?shù)墓俦f。
爺爺被推到火堆邊。
我再也忍不住,不知哪來的力氣,扳開母親的手,向爺爺撲過去,“爺爺?!边@一瞬間,我看見母親眼里的絕望和凄然。
爺爺一腳將我踹開,“我不是你爺爺?!?
很久不知道什么是哭的我??蘖?。
寒宮很滿意的揚(yáng)了揚(yáng)手,爺爺和我被帶了回來。
母親被官兵提了出來。
寒宮雪縱馬到母親身邊,用馬鞭挑起母親的臉,“納蘭文昊在哪兒?”
我看到母親眼里閃過一抹驚喜,“他沒有回來。”
寒宮雪冷哼一聲,“他藏在哪兒?”
母親撇開臉,冷冷道:“不知道?!?
寒宮雪沉了臉,“我就不相信他當(dāng)真能忍得住不出來?!闭f完退了開去,朝著身邊軍官使了個(gè)眼色。
那軍官走到母親身邊,脫了衣裳,母親眼里露出恐懼,尖叫著要逃開,被兩個(gè)官兵捉了回來,牢牢按在地上。
他們撕爛了母親的衣裳,輪換著在母親身上做著我不懂的動(dòng)作。
我不知道他們在做什么,耳邊是爺爺一聲聲的厲聲咒罵,和部落里婦人們的哭泣聲。
母親從頭沒尾沒出一點(diǎn)聲音,從母親那滿是恨的迸血的眼,我明白,母親在受著比死還痛苦的事。
我狠狠的盯著那個(gè)叫寒宮雪的女人,如果眼睛可以噴火,她一定會(huì)被我眼里噴出的火燒死。
也不知過了多久,一個(gè)官兵從母親身上爬起來,拉起褲子,奔到寒宮雪面前,“三公主,她她她死了?!?
我腦子一黑便人事不知了。
等我醒來,現(xiàn)睡在一輛漆黑的馬車車廂里,動(dòng)了動(dòng),手腳上重得不能動(dòng)彈。
伸手摸了摸,才知道被戴上重重的鐵鏈。
這時(shí)身邊傳來爺爺虛弱的聲音,“小秋,醒了嗎?”
我愣愣的呆了會(huì)兒,“爺爺,娘呢?”雖然之前聽到說娘親死了,但我不愿相信。
爺爺深吸了口氣,聲音沉痛。“小秋,你母親死了,被叫寒宮雪的女人害死?!?
我抽搐著想哭,被爺爺怒斥聲喝了回去,死死咬著唇,沒敢再哭。
爺爺見我不再哭,放柔了聲音道:“小秋,你一定要記住,你身為納蘭族長家的人,要為族人而生,為族人而死,無論如何要活下去,找到你爹,救出這余下的納蘭氏。”
那一刻,我知道我爹沒死,只是不知出了什么事,去了哪里。
也不知過了多少天,我和爺爺被拽下馬車,連同族人一起被押上一條大船,送到一個(gè)大島上,為他們修建宮殿。
自從落在他們手中,從來沒吃上一餐飽飯的族人,不管日曬雨淋,為他們做著繁重的苦力,不時(shí)的受著看守官兵的虐待,毆打,死亡圍繞在我們身邊。
一年下來,幾千族人,只剩下二千來人,我已經(jīng)對死亡麻木。
我知道他們留下我和爺爺以及這些族人是想引我父親前來。
但父親一直沒有出現(xiàn),這讓爺爺很是欣慰,也正因?yàn)檫@樣,我才能活下去。
然而,天有不測風(fēng)云,爺爺腿傷在繁重的苦力下越來越嚴(yán)重,年邁的身體也越來越虛弱。
我十分的不安和恐懼,但不幸的事終于生。
爺爺在背著沉重的青石時(shí)耗盡了體內(nèi)最后一絲力氣,從臺(tái)階上滾倒下來,隨著爺爺一起滾下的青云重重的壓上爺爺胸膛。
那一刻,嚇傻了的我,丟掉手中石塊,撲向爺爺,試著去推開爺爺身上的大石,可是才五歲的我,如何推得動(dòng)壓在爺爺身上的大石,我急得哭了。
可是不管我怎么哭,那塊大石依然死死的壓在爺爺胸口。
從爺爺口出噴出的鮮血,染紅了我的眼,耳邊是爺爺虛弱的聲音,“小秋,沒用了?!?
經(jīng)歷了太多死亡的我,知道爺爺也要永遠(yuǎn)離開我,但我不甘心,我不要爺爺就這樣離開,眼里的淚已經(jīng)讓我看不清爺爺,拼命的搖頭,“爺爺不會(huì)有事的,我不會(huì)讓爺爺死的。”
可是爺爺仍然離開了人世。
_f