玫果勉強笑了笑,“我還忘了點事沒辦,辦了再回來。”
正想轉(zhuǎn)身離開,見廚房里出來一個面若桃花的年輕女人,提了剛燒開水,滿面春光的給等著看病的村民倒水,嚴然此間的主人。
玫果略略一想,眸子瞬間大睜銀杏
瞳瞳一雙大眼在銀杏身上亂溜,偷偷問玫果,“娘,那女人是誰?該不會是爹的舊相好?”
玫果突然見了銀杏,正不是滋味,回頭瞪了瞳瞳一眼,“胡說,你爹哪來的相好?!?
“就憑咱爹那傾城之貌,只要他愿意,一個眼神,相好就能從村東排到村西去”
“那也得你爹愿意。”
“如果娘這么有信心,怎么還能一副酸不溜秋的樣子?!?
瞳瞳見玫果臉色不善,忙閉了嘴。
恰巧銀杏轉(zhuǎn)身過來,一眼望來,便愣住了,過了好一會兒方回過神,眼里分明閃過一抹異樣神色。
向玫果迎了過來,“姐姐回來了。”
瞳瞳看在眼里,小嘴一扁,低聲嘀咕,“得,姐妹都稱上了,還說不是爹的相好。”
玫果氣得在身后掐她,朝銀杏擠了個笑,拼命想著銀杏當(dāng)年夫家姓什么,絞了半天腦汁方想起她當(dāng)初說答應(yīng)臨村張家提親,“張先生沒一起來嗎?”
銀杏神色微僵,“他三年前就沒了?!?
玫果心里更別扭,得,現(xiàn)在可是自由身了。
往過去給人看病的堂屋瞅了一眼,再看銀杏,一臉春風(fēng),哪有什么死了男人的難受樣,到嘴邊的那些‘不好意思,不知道你丈夫怎么怎么的’的虛偽客套話,干脆也省了。
“這是瞳瞳吧?!便y杏也覺得氣氛有些尷尬,把視線轉(zhuǎn)到瞳瞳身上,“長得和她爹象一個模子倒出來的,真漂亮?!?
“我娘也漂亮啊。”瞳瞳自動將銀杏歸在了娘的情敵一方,對方的馬屁聽著也不受用。
玫果輕咳了聲,假意低聲呵斥,“沒規(guī)矩?!?
銀杏碰了個釘子,看了看左右,也覺得不是滋味,強擠了個笑,“姐姐是要出去辦事嗎?”方才玫果跟秋桐說的話,她是聽見了的。
“事是要辦,不過趕了許久的路,怪累的,休息休息再去?!泵倒睦锉锪艘欢亲踊?,不知瑾睿什么時候到的,這銀杏巴巴的就已經(jīng)貼上來了,如今還想將自己攥出去,給她挪位置不成?
這個瑾睿,她到要看看他是不是真的反了天了,拽了瞳瞳就往堂屋走去。
以她的性子,早就風(fēng)風(fēng)火火的沖了進去,不過這一院子的人,總得注意些形象,才故作端莊,放慢腳步。
上了臺階,望著坐在窗邊清蕭修長的身影,手扶了門,兩眼便再也挪不開去別處。
“瑾睿二字在嘴邊打轉(zhuǎn),卻喚不出來?!?
“師叔,師妹?!币粋€規(guī)規(guī)矩矩的聲音方將她喚回神。
玫果這才看見離榮從另一張桌案后面站起,端端正正的向她行禮。
瞳瞳一雙漆黑大眼瞬間大睜,“你怎么來了?”邁了腳就想往離容身邊湊,瞅了臨桌的父親,終是耷拉著頭,縮回了母親身后。
瑾睿直到寫完藥方,才放下手中的筆,抬眼向她看來,臉上一如往常的清清冷冷,眼里卻分明閃過一抹久別重逢的喜悅,“累了吧?”
玫果“嗯”了一聲,好象二人根本沒有之前的那些不快,掃了一眼一屋子等著的村民,“你先忙,我去外面坐坐?!?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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