卡住,粘在喉嚨搖擺不定,勾著酥酥麻麻的癢。
不敢吞咽,好似理智也要在這一刻隨著咽下轟然崩潰。
明明她應(yīng)該掙脫的,應(yīng)該甩手給彼此一個巴掌提醒彼此的理智與界限。
可眼前那雙微微上揚(yáng)的眼睛格外明亮專注,熾熱的目光分外虔誠,好似在對待一件工藝品。
黎姝不由得想起剛進(jìn)許家那天,她拿著自己親手做的項(xiàng)鏈為爺爺送上壽禮。
一眾的奇珍異寶中,她的水鉆格外黯淡無光,顯得廉價。
五歲的她孤零零地被圍在中間,再次被奚落是無父無母的災(zāi)星,是禍害。
哄鬧中,她的禮物被奪走,像個皮球一樣被丟來丟去。
黎姝左奔右跑,忽的撞上一位少年。
淡淡的茉莉花香撲鼻而來,寧靜,美好。
沈渭琛不知從哪冒出來的,接過了那條項(xiàng)鏈,仔細(xì)看了看,又看了看她。
你做的?
嗯。
做的不錯,再給我也做一個。
沈渭琛一出口,沒人敢再玩笑。
懵懂中,黎姝隱約感到有人替自己解圍,喜不自勝,上前去和沈渭琛細(xì)細(xì)展示自己的設(shè)計(jì)。
還沒說上幾句話,掉了乳牙的嘴巴總是噴水,羞得黎姝滿臉通紅。
正要捂嘴,沈渭琛突然遞給了她一根棒棒糖。
甜甜的,蜜桃味,一如此刻。
甜蜜溢出了嘴角,不敢吞下。
黎姝別過了眼睛,長長的睫毛微顫。
驀然間,唇瓣猛地一涼,帶著微微薄繭的指腹按上了她的唇角,“還苦嗎?”
喉嚨不自覺地滾動,頃刻間,甜味囫圇吞進(jìn)肚中。
清甜,卻又帶著淡淡的茶香。
是沈渭琛一貫愛喝的龍井茶。
剎那間,紅暈攀上耳廓,黎姝猛地推開沈渭琛,“好了,你可以走了?!?
“怎么,這么快就翻臉不認(rèn)人了?”
男人勾起了唇角,笑著看他。
恍惚間,黎姝覺得,沈渭琛才是那個最會勾人的狐貍精。
她下意識地后退,以防自己再陷入到男人編織的甜蜜陷阱里。
沈渭琛一手撐在她的身側(cè),問,“今早你和老太太說什么了?”
“再說一次我聽聽?!?
怎么聽都覺得男人這樣低沉沉的聲音里摻雜著數(shù)不盡的甜味。
黎姝紅了臉,“沒說什么…唔…”
又是一吻。
蜻蜓點(diǎn)水地帶過,卻足以讓黎姝崩潰。
“沈家男兒個個勇猛,身強(qiáng)體壯,定能讓老太太抱得孫子,兒孫滿堂的?!?
“你滿意了吧?”
她跟老太太說這話的時候,羞得很,貼著耳朵說的。
卻沒想到沈渭琛人不在,卻還能知道的這么清楚。
一想到這,黎姝忍不住地膽寒,仿佛四周都充滿了監(jiān)視器一樣,將她的一舉一動盡收眼底。
不自覺地縮起了身子,軟下來語氣又哄道:
“可以走了嗎?”
沈渭琛伸手揉了揉她的腦袋,含笑的語氣實(shí)在說不上是什么好事。
“成,養(yǎng)好身子,下次我再滿足你?!?
“定能讓你心想事成?!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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