梁仁也覺得奇怪,沈總為何偏偏要黎姝在新西蘭落腳,只是沈總既然這么做必有他的道理,梁仁也不敢多問,只得賣力做事。
如今見黎姝遲遲不肯接,他覺得有些不妙,又拿起了一貫訛人的架勢,故作鎮(zhèn)定道,
“算了算了,你既然不想要這票,那就自行想辦法?!?
“不過我話說在前頭,這票可是我花了大價(jià)錢的,錢我可不會退給你。”
梁仁見錢眼開的勢利眼形象演的惟妙惟肖,黎姝不禁打消了大半的懷疑。
也許只是湊巧。
梁仁畢竟是個外人,哪里會清楚沈家的事。
正要接,手機(jī)突然響起,是柳如蕓打過來的,讓她替沈瑄拿衣服。
“好,我會去照顧的?!?
黎姝頓了頓,指尖正好和機(jī)票擦過,沒留神,機(jī)票掉到了地上。
梁仁撿起機(jī)票抖了抖,“你看看你,這機(jī)票還要不要了?”
低眉抬眼間,黎姝察覺到了一絲異樣。
和外表看上去的邋里邋遢不同,梁仁的后腦勺的鬢發(fā)卻是干凈整潔,沒有一絲雜亂,顯然是精心修理過的模樣。
讓黎姝不由得懷疑,梁仁的這副嘴臉不過是假象。
當(dāng)然,也許只是她的直覺。
晃神間,梁仁又將票塞進(jìn)了她的手里,“拿著?!?
黎姝下意識地縮手,“不必了?!?
也許雞蛋不應(yīng)該放在一個籃子里,若是沈渭琛真察覺到了梁仁的存在,那豈不是證件和機(jī)票都一鍋端了。
黎姝走的急切,梁仁見攔不住心下焦急,脫口而出,“你這么急是要去哪啊?”
“生意還做不做了?”
梁仁的嗓門突然的大,黎姝聽著更是覺得奇怪。
尤其是纏在身后緊追不舍的目光,令她感到忐忑。
索性,黎姝停下了腳步,指了指自己的手機(jī),找借口推辭,“抱歉,我男人在找我?!?
一晃神的功夫,黎姝已經(jīng)沒了影。
梁仁嘆了口氣,正想著該怎么跟沈總交代,沈渭琛就已經(jīng)給他打來了電話。
“票給出去了?”
“給是給了,就是…”
“沒接?”
男人的聲音格外具有壓迫感,即使是隔著手機(jī),梁仁也能想象得到男人那張面色沉沉的臉。
三年了,一直都沒變過。
梁仁再次無奈地嘆了口氣,“沈總,您可沒告訴過我她心里有人哪?!?
“那人家如今急著回去要照顧別的男人,我能有什么辦法?”
“您要我把人騙出國,這不是壞人姻緣嘛…”
說著說著,梁仁就不敢說了,因?yàn)樗黠@的能聽到電話那頭關(guān)節(jié)“咔嗒”的響聲,很是刺耳。
他聽的膽戰(zhàn)心驚。
“沈總…”
沈渭琛掛斷了電話,眸色暗的厲害。
這一天,黎姝走遍了海城也沒能找到和梁仁一般神通廣大的人了。
回到家,黎姝有些泄氣。
也許正如梁仁所說,他們的相遇真是她走的一場大運(yùn)。
黎姝拿起手機(jī)正準(zhǔn)備再和梁仁商量商量,突然燈“啪”的一聲打開,房間里頓時明亮了起來。
沈渭琛坐在床尾,朝她揚(yáng)了揚(yáng)下巴,玩味的笑意好像在說:
回來了,想我了沒?
黎姝笑了笑,下意識地將手機(jī)藏回懷里,“你怎么現(xiàn)在就回來了?”
“奶奶不是說,你們還要在許家多留幾天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