守靈是個很辛苦的事情。
一夜未睡,眾人疲憊不堪。
天蒙蒙亮?xí)r,柳如月緩緩而來,“大家一夜未睡,辛苦了,我特意讓廚房給大家準(zhǔn)備了燕窩,先到飯廳用一點吧?!?
蘇妤邇跪了一會兒,腿發(fā)麻,在驚蟄的攙扶下才站起來。
她隨著眾人來到飯廳。
看到眼前的燕窩,蘇妤邇不著痕跡的看了一眼驚蟄,確定眼前的東西沒有問題,才大口大口的吃了起來。
吃過早飯,到了良辰吉時。
前面的棺材被抬起,向外走去。
侯府驟然響起,歇斯底里的哭聲。
蘇妤邇隱在人群中并不顯眼,只是象征性的掉了幾滴眼淚。
人群走遠(yuǎn),蘇妤邇將眼淚擦拭干凈,正要離開,蕭臨川不知從哪里跑了過來。
朝堂規(guī)矩,老人入土為安時,親兒子不得在場。
可是,蕭臨川來找她干嘛。
蘇妤邇心中帶著疑惑,警惕的后退,“有事嗎?”
“自然是有的,按照規(guī)矩,母親去世作為兒子的應(yīng)該丁憂,可是現(xiàn)在朝廷正是用人之際,所以……”
“你不會是想讓我?guī)湍闳フf情吧?”
“對,一日夫妻百日恩,不管怎樣,只要你幫了我這一回,日后在家里隨時歡迎你回來。”
蘇妤邇?nèi)滩蛔∴坂鸵宦曅α顺鰜怼?
以前怎么沒發(fā)現(xiàn),蕭臨川竟然如此的蠢。
兩人已經(jīng)成了生死仇敵。
他竟然還想著讓她幫著說情。
腦子進(jìn)水了,還是說以前就這樣蠢,只是沒發(fā)現(xiàn)而已。
蘇妤邇搖頭,“一切都有律法。”
“你真的要如此冷酷無情?”蕭臨川臉?biāo)查g冷了下來,眼底帶著控訴,仿佛蘇妤邇做了什么十惡不赦的事情一樣。
“對,你的事情與我無關(guān),今日之所以出現(xiàn)在這里,也是為了送老太太最后一程,你我以后老死不相往來?!?
蘇妤邇說完轉(zhuǎn)身離開,上了馬車后連忙讓車夫走。
蕭臨川太蠢了。
和蠢人待在一起,擔(dān)心被傳染。
蕭臨川站在原地,看著蘇妤邇馬車消失在視野中,恨的咬牙切齒,“這個賤人竟然不幫我。”
若是放在平時,他隨便也能找到人幫他在朝堂上說話。
但此一時比一時,皇上對他的依賴逐漸減小,以后,他一拳打在門上。
“侯爺,小心傷到身體?!?
柳如月腳步匆匆跑過來,溫柔小意的看著受傷的手,淚眼汪汪,“你要保護(hù)自己,不然,妾身會心疼的。”
“好,都聽你的?!?
……
周姨娘被抬到山上埋了。
只是,在填土的時候,風(fēng)席卷著烏云,不知道從哪里來了一股邪風(fēng),竟然把棺材板給掀開了。
是的。
棺材板被掀開了。
眾人看到這一幕,嚇得四處逃竄。
“鬧鬼了,鬧鬼了?!?
畢竟誰也沒聽過風(fēng),能夠?qū)⒐撞陌逑崎_。
一時間,大家拼命的撒丫子向山下跑。
一個黑衣人突然出現(xiàn),跳進(jìn)棺材里,將一個小包裹拿出來,轉(zhuǎn)身消失。
好一會兒,跑出一段距離的人,發(fā)現(xiàn)沒有鬼,又慢慢的走了回來。
“兄弟們,咱們一起過去,不管怎么樣,咱們收錢了就應(yīng)該把人埋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