村子并不算小,但是每家每戶的門都閉著,偶爾經(jīng)過一兩個背著苗筐路過的人,也是用詫異的目光打量了這一群人一眼,然后便匆匆的離開了。
就在這個時候,前方一戶人家的門一開,一個十三四歲的小姑娘跑了出來。
“柳柳,你要去哪里?”桑木跑上前問。
“族長,我爸爸的病情又嚴重了,我要去村西面請蠱婆。”小姑娘停下腳步道。
“不要過去了,我剛剛從蠱婆那里回來,她正在嘗試與大巫溝通,盼大巫降下福旨,造福我們。”桑木說。
“可是,我爸爸的病情真的很嚴重?!绷欀碱^道:“他很痛苦?!?
“族長,我是醫(yī)生,我能去看看嗎?”葉皓軒道。
“這個,當然可以?!鄙D鞠肓讼?,他點點頭道。
蠱婆是誰也不愿意去打擾的,因為每個苗寨里的蠱婆都是一個神秘的存在,如果打擾到了蠱婆,引起她的怨恨,或許你以后的日子,就在也無法進行下去了。
族長帶著幾個人,走到了柳柳的家,這是一個十分古典的閣樓,褐色的木質(zhì)搭建成房子的主體,上面的青磚搭配著青色的竹子,顯得十分的唯美。
“媽媽,族長帶著醫(yī)生來了。”柳柳跑到室內(nèi)叫了起來。
片刻以后,一個身著苗族服飾的女人走了出來,她對著族長行了一個苗人的禮:“族長,我家男人現(xiàn)在病的十分的嚴重,讓我去求求蠱婆吧。”
“桑達的病情我了解,可是蠱婆三天前閉關(guān),說是要與巫神溝通,如果現(xiàn)在打擾她,恐怕后果會更嚴重?!鄙D居行殡y的說。
“這可怎么辦?柳柳的父親恐怕?lián)尾幌氯チ??!迸酥钡恼f。
“不要著急,我們村子里來了一名醫(yī)生,讓他幫忙看看吧,他是一位中醫(yī)。而且我向政府送去了書信,現(xiàn)在一隊醫(yī)療小族已經(jīng)在路上了?!鄙D镜馈?
“你是醫(yī)生嗎?”女人詫異的看著葉皓軒道。
“是的,我是醫(yī)生?!比~皓軒點點頭。
“拜托你了,請你一定要救救他?!迸说皖^行了一個禮。
“我先看看吧。”葉皓軒走進了室內(nèi),只見室內(nèi)躺著一個男人,他的氣息很微弱。
室內(nèi)充斥著一股奇怪的味道,葉皓軒皺了皺眉頭,他走到了男人的跟前,借著微弱的光,看清楚了男人面部的表情。
這個男人應該在五十歲左右,他的臉色微微的有些發(fā)黑發(fā)青,就好像是中了毒一樣,葉皓軒伸手搭在他的脈門上,從他的脈像可以看得出來,這個男人并沒有中毒的跡像,但是看他臉部的表情,確確實實的是中了毒。
“怎么樣?”女人著急的問道。
“表面上看起來像是中毒,但事實上又不像?!比~皓軒皺了皺眉頭,他提了一口浩然真氣,然后搭在男人的手腕處,以氣懸脈,男人身體的情況清清楚楚的傳入了他的腦海里。片刻以后,他便清楚了是怎么回事,他收回了手。
“怎么樣?”桑木也湊上前來問道。
“屬于濕熱寒毒?!比~皓軒皺了皺眉頭道:“這種情況比較復雜,因為這種寒毒,是古代的時候才有的,就像是天花那些一樣,到近代絕跡了,它的分量很少,一般情況下很難看出來體內(nèi)有這種毒素,但是很少一點,卻能致命?!?
“那怎么辦?有救嗎?”族長緊張的問道。
“有救?!比~皓軒一邊說一邊取出金針道:“打一盆清水來,里面放一點酒精或者醋就行了?!?
“好好,我馬上去?!迸诉B忙跑了出去,片刻以后端來了一盆清水,水里有些清香的酒味,顯然里面是放了酒。
葉皓軒開始起針,片刻以后便施針完畢,整個過程不過是十分鐘左右,但是隨著他手中針的起下,只見男人有些發(fā)黑發(fā)青的臉色比起之前好了一些,至少看上去沒有那么難看了。
只是他的手漸漸的變得有些紫紅,就好像是血脈全部漲到了手上了一般。
“他的手……”小女孩驚呼了起來:“我爸爸的手?!?
“沒事,這是逼毒?!比~皓軒搖搖手示意她不要驚慌,然后他拿出一根銀針抓住了桑達的手,放到了盆子的清水上方,挨個把他的五指刺破。
銀針本來細如發(fā)絲,就算是把人的手刺破,也不會流出血來的,但是桑達五根手指的血像是血箭一樣飆了出來,淌入了那個盆子里面。
_f