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有可能。”
“不然不會一動不動這么長時間?!?
“這人可以啊,我還以為他只會暴力……”
起居室內,眾伙伴也發(fā)現了范佩陽的異常。
油畫是他們進入房間后第一個查的地方,因為鄭落竹和南歌都說這幅畫十分奇怪,屋子里什么家具都能挪動,就這幅畫,跟長在墻上似的,怎么都不動。
十幾個伙伴都上了手,最終確認,鄭落竹和南歌說的是實情。
如此可疑,必然要重點查看,可眾人花了很長時間來研究這幅畫,也沒研究出個所以然來,最終不得不放棄,開始查看房間的其他地方。
此刻范佩陽又回到了油畫前,還欣賞得無比專注,誰看都會覺得奇怪。
鄭落竹立刻跑到他旁邊,問:“老板,怎么了?”
這一問,讓顧問室瞬間安靜,所有守關人都目不轉睛地盯住投屏。
起居室內,眾闖關者也望向范總。
范佩陽則心無旁騖,只認真看著油畫上的:“還是浴袍適合他的氣質?!?
鄭落竹:“……”
起居室內所有伙伴:“……”
顧問室內所有守關人:“……”
就不應該高估這家伙!
沒一會兒,投屏里又傳來范佩陽的聲音。
“他為什么不看書?”
這時候房內的大部分人都已聚到了油畫面前,陪著范總一起“賞畫”。
畫上,手里的書可是畫得清清楚楚。
“你眼……咳,你再好好看看,這不是就在看書么。”在“你眼瞎”脫口而出前的最后一刻,和尚終于反應過來,他面對的不是普通闖關者,是范佩陽。他當然不怕對方,但是為了愛與和平,可以暫時遷就,保持文明禮貌。
“手里拿著書,眼睛沒看,”范佩陽直截了當,“視線不對。”
眾人再度看向油畫,終于明白他在意的點是什么了。
畫中的坐在書房里,手里捧著書,理所當然讓人覺得他就在看書,但仔細觀察就可以發(fā)現,他的視線雖然對著書頁方向,但又稍稍高于書頁,像是越過書本,正在看更遠處。
但這更遠處的景物又不可能從油畫中體現出來。
眾闖關者越觀察越疑惑:“他到底在看什么?”
范佩陽越觀察越篤定:“他在瞪我?!?
眾闖關者:“……”
總有刁民要害朕·范佩陽,又上線了。
“等一下……”南歌忽然上前半步,離油畫近到不能再近,而后踮起腳,試著和畫中人微微下行的視線對接。
很快,她就發(fā)現,的確是瞪著范佩陽,可那是因為范總非站在人家的視線路徑上,身高又高,正好截住了對方目光。
如果無視范總,讓的視線繼續(xù)往前走,那就是一條繼續(xù)往斜下方延伸的線。
南歌順著視線軌跡一步步后退,退離墻邊,退到屋中央,再繼續(xù)……最終停在了距大門兩步左右的地方。
她的腳下是一片平地,看不出任何出奇。
這是一進門就會踩到的地面,卻也是搜尋時很容易忽略的盲區(qū)。
南歌思索片刻,突然抬腳用力一跺。
地面?zhèn)骰氐穆曇粲悬c實,并不像有藏著什么的空間。
白組三人是唯一沒聚到油畫前的小分隊。這會兒白路斜坐床上,倆組員站床邊,一左一右?guī)徒M長撩開床幔,陪同組長一道張望南歌。
蔣城:“她在找什么?”
白路斜:“密道?!?
許叮咚:“組長……”
蔣城:“您能不能把這個執(zhí)念放下?別的不說,你就聽她跺腳那個聲兒,也不像有……”
“砰——”
那邊南歌用盡全力,再次跺了第二腳。
這回傳來的聲音,竟真的有些發(fā)空了。
南歌喜出望外。
眾伙伴也聽出門道了,哪能再讓她辛苦,立刻圍攏過來,對這一小塊地面展開了慘無人道的圍攻。
終于,地面轟然碎裂,露出一人多寬的大洞。
洞內幽深不見底,不知通向何處,只有冷風源源不斷地吹上來。
密道。
標準的密道。
蔣城、許叮咚:“組長,我們錯了?!?
白路斜:“你們對過嗎?”
蔣城、許叮咚:“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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