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什么情況,怎么回事?!笔众:屠蚩麓蜷_了跡部的房門,“剛聽到一陣巨響?!?
兩人驚訝地看著坐在地上雙手抱臂的跡部,手還在流著血,一面的桌子已經(jīng)破爛不堪,筆記本電腦掉落下來,摔成兩半。
“什么情況?”莉柯沖進房間后,驚慌失措地抓住跡部的胳膊:“怎么回事?”
管家這時帶著醫(yī)箱進來,跪下來給他包扎。
“莉柯,那人知道我在幫著你了?!臂E部還沒從恐懼的情緒中緩出來,說話時帶著顫抖。
“嗯?”莉柯不知道他在說什么,仔細地盯著管家包扎傷口。
靠在門邊的手冢這時看穿一切:“那個幕后主使人威脅你了?”
這時,莉柯趕緊抬頭望著跡部,發(fā)現(xiàn)他眼中的淚花:“他給我發(fā)了一封郵件,叫我趕緊回日本,不然我母親就是下一個跡部結(jié)奈?!?
她看見一向驕傲的大男孩跡部此時哭得像個孩子,扯出一絲微笑道:“不放心舅母的話,那就回去吧,后面跡部公司的事情直接讓舅舅過來解決就好了?!?
“為什么?為什么你會這么輕松地說出這話?!臂E部不解:“明明你也是需要幫助的?!?
“可是媽媽只有一個不是嗎?死了說不定你會后悔一輩子,早早回去,不要讓那人下手?!崩蚩抡玖似饋恚瑥娙搪錅I:“我是失去過母親的人,我知道那個痛,因此我也不想你失去?!?
“沒事,你回日本,不代表你帶來的那些人脈就能隨之?dāng)嗳?,安心回去吧。”手冢說道:“不要忘記精進網(wǎng)球,我們下次再戰(zhàn)。”
“好。”跡部應(yīng)聲說道:“好好牽住她的手,不要讓她把自己陷入危險之中?!?
管家給跡部包扎完傷口后,叫人從外面抬進來一張桌子和一臺筆記本電腦,將屋內(nèi)的破爛收拾干凈后恢復(fù)到原樣。
隔天,跡部一人上了飛機,手冢去送了他。
等他回到別墅,看著穿著職場服裝的莉柯在庭院里發(fā)呆。
手冢寵溺地笑了笑:“怎么了?”
“我在想跡部母親的事情?!崩蚩禄剡^神來,想起面前這人送跡部去了:“他已經(jīng)上飛機了?”
“是啊。”手冢在庭院里站著面對他,管家讓人給他搬來椅子,他順勢坐了下去。
莉柯躺在椅背上,仰望著天空,恬靜得如一面鏡子,仿佛可以照映出整個大地,鳥兒不時地從天空中劃過一道道優(yōu)美的弧線。
“昨天跡部收到的那封郵件,是舅母找人假裝威脅恐嚇的?!崩蚩缕届o地說出這番話。
“什么?”手冢詫異地盯著她:“她為什么要這么做呢?”
“可能是怕我?guī)乃??!?
“你是怎么知道的?”他盯著莉柯的面龐絲毫不敢松懈,生怕她對那些親人越發(fā)失落。
“在你送跡部去機場的途中,他的父親打電話到別墅,告訴了管家。管家準(zhǔn)備打電話叫你們回來時,我攔住了?!彼魺o其事的樣子仿佛在訴說著別人的事情?!安贿^跡部在德國待得確實久了些,讓我對跡部家的恨意漸漸地變少了,他回去也好。”
莉柯仿佛在對手冢說,又仿佛在對自己說。就這樣,兩人靜靜地坐在那里,直到莉柯起身:“我要上班去了,你自便吧。”
她搭上保鏢開出來的車走了。
手冢仍舊在庭院里坐了一會兒,感受著莉柯的悲傷:她其實是渴望親人的存在,只是那些人做得太自私自利罷了。
他在庭院呆坐了一會兒后,圍繞著庭院跑步去了。
莉柯到達公司,公司里的人面面相覷。
“她竟然在短時間內(nèi)就控制了公司,還順利地讓速水拓也那邊的人產(chǎn)生內(nèi)斗,果然是有手段的人。”
大家私底下都在議論紛紛。
還有人在說:“不久是攀上了跡部家的公子嗎?人家有人當(dāng)然能隨便擺平。”
李維對這些流苦惱不已,也不知道是從哪里來的,居然一夜之間就傳開了。
莉柯按照往常一樣進入了總經(jīng)理辦公室,呼叫李維進來匯報工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