墨小白圓了一雙眼睛,這才是頭一回有人說他心理變態(tài)呢,說這話的竟然還是他覺得非常不靠譜的德國醫(yī)生,這什么世道啊,這是
“老子哪里心理變態(tài)了?”墨小白怒問。
德國醫(yī)生悲憫地看著他,那目光似是可憐,又似是可惜,看得墨小白只覺得瘆人的慌,德國醫(yī)生說,“我總算肯定,你那幾天要死要活的確是你活該?!?
墨小白揮刀要砍他,德國醫(yī)生很敏捷地避開,正好有一名中年女人過來掛診,他匆匆走開,把墨小白一人留在廚房,他心理變態(tài)?這德國佬才心理變態(tài)吧。
墨小白抿唇,美滋滋地給墨遙準備晚餐,他是很有分寸的,知道墨遙吃得不多,所以他熬得很少,只熬那么一點點,湯也就熬那么一點點,德國醫(yī)生還想吃點,小白吝嗇的說可以給他一根骨頭。
傍晚的時候,墨遙醒了,墨小白問他餓不餓,飯早就做好了,是他喜歡的大米粥,不用喝甜膩的玩意了,還有骨頭湯,他其實是想準備的更豐盛一點點,可墨遙這身子似乎還經(jīng)不起大補。墨遙其實并不算餓,可見墨小白那神色,不由自主地點頭,墨小白快樂地端來一碗粥,一碗湯。
墨遙心想,只有受傷了,動彈不得的時候,墨小白才會對他如此好,好的幾乎讓他有一種他們本來就這么好的錯覺,可他知道,這是奢望,小白以往躲他都來不及,只是上一次在華盛頓受傷后,他才覺得,原來他對他也是挺好的,真的算挺好的,仔細呵護,比高級護士強多了。
這就是受傷的福利啊。
想一想這混蛋以前和他說什么來著,勸他去看別的風景,他這一瞧上白柳他就扭過頭來不依不饒,典型的口是心非,什么人這是。
可一想,這終究是自己寵出來的混賬玩意,想一想也就算了。
他的手藝很好,不常下廚,手藝卻是極好的,葉薇手藝本來就好,小時候就教他們,墨小白耍賴,不愿意學,他覺得自己會不會廚藝沒關系,葉薇多狠的,沒關系是吧,丟你到荒郊野嶺,放一堆材料給你都不知道怎么弄來吃。可一學就要學好,所以廢費不少功夫。墨小白能經(jīng)常是把飯已做好,廚房就毀了一半,這丫故意的,裝修了幾次廚房后,葉薇也就沒讓他進來了,說實話,他能知道怎么做料理就好,又不是廚師什么料理都能做。
他很少下廚,沒想到背著他們的時候,廚藝倒是不賴,這粥熬得十分合他心意,骨頭湯也濃郁地道,墨遙一口氣就喝了湯和一碗粥,墨小白很開心,問他要不要,墨遙看了他一眼,搖了搖頭,撐了。
墨小白依然很開心,他一直是快樂的,把快樂傳染給每一個人,墨遙問,“你晚上吃什么?”
“我一會叫外賣?!蹦“渍f,伺候墨遙擦身,換藥,打針,墨小白就叫外賣,德國醫(yī)生回家了,把關門的任務交給他,晚上診所就他們兩人。
沒一會兒外賣小弟過來,墨遙已經(jīng)睡著了,墨小白端著外賣到外頭吃,云把他電腦拿來,就在診所住下了,墨小白問,“你不是守著路人甲嗎?來這里做什么?”
“那幫特工真他媽的牛,二十四小時不睡覺的,給他們守著了,我回來瞇一會兒?!痹普f,墨小白看她一眼,說,“附近有旅館,隨便找一家?!?
云不解,“我就瞇一會兒,又不要享受,去旅館做什么,再說我得保護你們?!?
“誰用你保護,礙眼,滾蛋?!蹦“滓贿叧运娘堃贿呎f,一邊抱怨德國的伙食真他媽的不是人吃的,看來他得自己開火了。
云哭笑不得,不至于吧,墨小白抬頭瞪她一眼,示意她滾,云利索起身,“成,你有個什么事別叫我?!?
“滾吧,妹妹。”
“呸,我還比你大三歲?!痹普f著,扭著她的小蠻腰走了。墨小白繼續(xù)香噴噴地吃飯,上網(wǎng)處理他的公務,和墨晨磕牙,墨晨知道老大沒事了,人也找到,他就不過來,人的羅馬很逍遙,墨小白嫉妒得要死,墨晨問白柳的情況,墨小白怒了,老子你都不問,問一外人,墨小白一怒,直接不和他聊了,屁顛屁顛去著葉非墨。
葉非墨回a市了。
他這一和葉非墨聊天,葉非墨很悲劇地告訴他一件事,他媳婦兒肚子里是個帶把的,這事把葉非墨郁悶了好幾天,墨小白狂笑,葉家的男人想女人都想瘋了,許諾懷上檢查還出一個烏龍把他們都郁悶了,就期盼溫暖肚子里這位,結果又是一個帶把的,葉非墨問小白,“你說我們家風水是不是有問題啊?”
頭胎兒不會是女兒,第二胎兒都不一定,這要一直生四五胎兒估計能生個女兒出來,哎,這什么遺傳啊,他不待見兒子啊,偏偏溫暖喜歡得要命,眼紅地盼著這兒子出來,天天念叨著,兒子啊,寶貝啊,不要像你爹地就成了,哦,不對,長相隨他沒關系,將來好賣,性子可不能隨他。這話聽得他上火,偏偏她又樂意說,說得他撓心撓肺想辦了她。
難得見葉非墨挫敗,墨小白是十分幸災樂禍的,可不管怎么說,兒子也好,女兒也好,總歸是一件喜事吧,許諾的孩子早出生,到時候兩人一塊抱著學孩子經(jīng)多好。葉寧遠已經(jīng)想好了,這胎兒男孩生出來呢,不管智商如何,咱就正常調教,不往第一恐怖組織送了。葉天宇和葉可嵐都是從小就訓練的,這多少會有點遺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