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爾典端起茶杯望著窗外明媚的陽光,微微一笑:“約翰,去會會他吧,回來告訴我他的臉色!我想.......這一定非常非常的精彩?!?
東交民巷又傳出算計聲時,楊度已經(jīng)走出公館,本來梁士詒還準備上車后和他說說怎么辦,可剛鉆進車廂就猛然發(fā)現(xiàn)不對勁!不僅司機換人了,座位最里面居然還坐著一位將寬檐帽壓得很低,看不清面貌的男子。
“開車?!蹦凶幼哉f自話中,轎車緩緩駛出了東交民巷,他這才摘下帽子露出了一張年輕的臉龐:“國家安全局方瑞,見過兩位大人?!?
光聽這個稀奇古怪的名字,兩人也能猜到他是誰派來的,但怎么也沒想到這些人膽大包天居然敢混到北京來,還在英國公使館前劫車!梁士詒憤怒道:“我不管你是誰,速速離去我們就權(quán)當(dāng)沒見到,否則......?!?
“不用否則了?!狈饺饘⒚弊佣荚谥讣?,鷹目冷冷掃過梁士詒:“在開始之前,有件事不妨先告訴梁大人,您派去新加坡的人因為一點小意外暫留在了上海,他讓我?guī)Ь湓捊o您,謝謝您多年的栽培?!?
這句話讓梁士詒臉色大變,他的確安排了兩個心腹轉(zhuǎn)道上海去新加坡,還讓兩人帶走了交通銀行內(nèi)的大部分周轉(zhuǎn)金,準備萬一有變自己能有條后路!但現(xiàn)在聽方瑞的意思,兩人明顯是落在了楊秋手里,這要是傳出去,光袁世凱和段祺瑞就絕不會放過自己!
楊度心知肚明梁士詒肯定是被人抓到小辮子了,他是北洋的財神爺,交通系的掌門人,手里肯定掌握著不少北洋秘密和錢款,不說別的光是段芝貴等北洋高級官員早年響應(yīng)袁世凱號召,為了支持交通銀行存入的錢款就有幾百萬了,吸口氣問道:“方兄此次來難道就為了一點小錢嗎?”
小錢?方瑞微微一笑,梁士詒可不是小財神,光是在上海堵住的兩個心腹手里就有上千萬的款子,所以不緊不慢說道:“出來前副總統(tǒng)對我說,北洋為國建樹頗多,如果完全葬送實在可惜,所以希望兩位大人能多為國家和自己的未來想想,現(xiàn)在局勢已經(jīng)非常明朗,難道兩位真要走到有國不能回,客死異鄉(xiāng)這條路上嗎?我知道兩位都是忠肝義膽之輩,絕不會出賣袁世凱,所以夜不會要求做什么出格的事情,只是國家本就已經(jīng)積弱無比,何必到最后全便宜了洋人呢?難道真要打到血流成河方才罷手?!”,
楊度和梁士詒對視一眼,明白方瑞的來意了,除了勸自己這些人倒戈外,也盯著那批黃金呢。
方瑞說道:“民國已成,這是大勢所趨,任何逆流之人都會被歷史大潮撞得粉身碎骨,日本窺視滿洲,英國霸著東南,滋擾西藏,俄國對蒙古、新疆和唐努烏梁海虎視眈眈,兩人大人切切要三思!”說完后敲了敲車門,等司機將車停在了路邊后,才摸出一張紙條:“這是我們的聯(lián)絡(luò)地址,希望兩位能做出一個明智且正確的選擇,否則......無論到哪個國家,我們都會追殺到底,絕不姑息!”
車門關(guān)上前,方瑞的白牙讓梁士詒心底一震,知道這些話其實是在告訴自己別試圖出國避難,一想到楊秋對待民黨的那些狠辣手段,就心底發(fā)寒,扭頭追問楊度:“皙子,你看這如何是好?”
楊度也是苦笑,人家都殺上門了還能怎么辦?不過方瑞說的也沒錯,既然都敗了,就不妨敗得爽氣一點,血流漂杵到最后傷的還不是國家元氣,嘆口氣道:“走吧,既然人家都能找到我們,宮保那邊也肯定派人去了,咱們......走一步看一步,對得起良心就行?!?
“密切注意北洋這些人的動向,實在不行寧愿處理掉也別讓他們跑了?!蓖囎又匦麻_走,方瑞目光一寒重新帶上帽子:“剩下人跟我去奉天?!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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