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扶住她:“你喝醉了。”
也許是被冷風一吹,尹善美清醒多了。她看了看四周:“你送我來這里干嗎?”
我大惑不解:“這里是女生宿舍區(qū)呀。”
“你個笨蛋,我住在留學生樓。”
“我們學校有專門留學生樓嗎?學校的留學生就你一個呀。”
尹善美微微嘆氣:“就是研究生樓。這是學校安排的?!?
我這才恍然大悟,掉轉(zhuǎn)方向,帶著她朝河邊的留學生樓走去。
最近晚上的天氣很冷,河邊不再有一對對的情侶散步,我也不用忌憚遇到熟人,快速朝留學生樓走去。
“尹善美?!蔽以诤舆叿怕四_步。當我叫出口的時候,我發(fā)現(xiàn)這似乎是我第一次叫她的名字。
“怎么了?”尹善美也放慢腳步,有些不解地望著我。
“你以后住到普通宿舍去吧,和自己班里的女生住在一起,這樣比較好?!币泼涝谶@里孤單一人,沒有朋友,我覺得有些不忍心。
尹善美淡淡地笑了笑:“我都要走了,你說這些有什么用?”
猶如心頭被狠狠地敲擊了一下,我一下子懵了。
“要不是我要回韓國,我想我會聽取你的意見的。”說完,她走進了留學生樓。
她的身影消失在樓梯的轉(zhuǎn)彎處,我的心里似乎丟了什么東西。
“擁有”未必是什么快樂的事情,但“失去”無疑是痛苦的事情。感受到“失去”的苦澀之后,難免會感嘆當初為何要曾經(jīng)“擁有”。
我還沒有“失去”彩妮,因此還沒有嘗到最苦最澀的味道。但是,為什么,我根本就不曾“擁有”尹善美,卻感受到那么難熬的苦澀呢?
大概是“男人的貪心”在作祟。恍恍惚惚走了半天,總算回到自己的宿舍樓。
我一出現(xiàn)在我們班級同學聚集的樓層,馬上引起了轟動。這場景,就猶如埃及的木乃伊到南城美院巡展一樣。
“請問霸王先生,你對這次的“選美爭霸”賽,有什么看法?”“鐵猴子”把書卷成話筒狀,緊緊跟著我,一副追蹤采訪的模樣。
“選美爭霸”?還真是被他們想的出來!
“noment!”
“鐵猴子”一副煞有其事的樣子,攔住了我:“什么‘無可奉告’?!霸王先生你太讓我們媒體失望了。一個小時前有800多位觀眾打電話來詢問:霸王先生會把票投給誰呢?”
我隨口說:“秦琴?!?
鐵猴子愣了一下,然后仿佛發(fā)現(xiàn)了重大新聞,對著后面的一群同學,字正腔圓地說:“本臺最新消息:世人矚目的‘中韓爭霸’賽出現(xiàn)新情況,一個叫‘秦琴’的神秘女子擠入三角關(guān)系之中!形勢變得更加復(fù)雜!究竟這個‘秦琴’是何方神圣呢?敬請關(guān)注‘南城八卦臺’!本臺對此事件進行追蹤報道!?。 ?
被他這么一攪和,我的心情倒好了許多。我脫下外套,不再管這些喜歡胡鬧的弟兄,拿起臉盆,去做睡覺前的淋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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