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瀾之輕輕一躍,翻身跳進(jìn)角樓:“咱們前后腳?!?
張秉文有些汗顏。他站在角樓有一會兒了,居然沒感覺到身邊有個大活人。
張秉文收回心思,剛想問問他去了哪兒,就聽見徐瀾之問自己:“如何?有什么發(fā)現(xiàn)嗎?”
張秉文忙從懷中掏出一疊信件,交給徐瀾之:“主子,這是從姜知府書房里翻到的?!?
徐瀾之借過信件翻看,大部分都是和定國公府的信件。夾雜在其中的,還有幾封和冀雍督撫的信件。
徐瀾之拆開信件,一目十行。這姜知府和定國公府的信件是有來有回,十分頻繁,而冀雍督撫的回信則大多極其簡短,不過寥寥幾句。
徐瀾之看得出來,這姜知府和定國公的關(guān)系似乎好得能穿一條褲子,語之中更是隨意。
定國公在信中更是提及了要幫姜大老爺在京城活動,試圖來年將他調(diào)動進(jìn)京城。
而姜知府面對他的上峰冀雍督撫,說話則是小心又小心,頗有些討好之意??杉接憾綋嵴Z間卻不太客氣,有兩封信件中更是直姜知府的能力有所不足。
這一疊書信上雖然沒寫什么實質(zhì)性的東西,可也把姜知府和兩人的關(guān)系說得明明白白。
徐瀾之心中有數(shù),將信件還給張秉文:“還回去吧?!?
張秉文不解,忙問:“主子,這是為何?這些信件哪怕沒有什么實質(zhì)性的東西,也可以作為定國公私下與官員勾結(jié)的佐證?!?
“而且,定國公的事情,圣...老爺十分掛心。主子您好不容易出來一趟,若不帶點什么東西回去,老爺那邊....會不會以為咱們辦事不利?”
徐瀾之自然知曉張秉文說得在理。
張秉文又急急道:“雖說此番出來,是為了給老爺尋神醫(yī)??稍蹅兗热挥幸馔馑茫厝ヒ院笕羰堑昧死蠣?shù)那嘌?,主子也能和三少爺,五少爺做一番抗衡了?!?
張秉文說的都是肺腑之,徐瀾之記得他的好。
可眼下姜府上下都在傳,姜家九小姐是個能帶來災(zāi)禍的人。若是在這個節(jié)骨眼兒,她爹發(fā)現(xiàn)丟了信件,會不會一怒之下,遷怒于她?
想想她已經(jīng)這么難了,自己還是不要再給她找麻煩了。
至于這些證據(jù),將來一定還會有不少。也不差這一時了。
“無妨。送過去吧。不要打草驚蛇?!毙鞛懼跉獾模瑓s不容旁人反駁。
張秉文只得照做。剛準(zhǔn)備翻身躍出角樓時,徐瀾之叫住張秉文。
少年撓撓頭:“對了,以后接頭暗號都改成貓叫?!?
“......是。”
沒一會兒,幾聲粗啞難聽的貓叫聲在姜府上空回響起來。
兩個守夜的婆子忍不住抬頭望望外頭:“哪來的野貓?叫得那么難聽?”另一個婆子奇道:“怪了,這是冬天啊。哪有大冬天野貓發(fā)情的?”
屋檐上,飛奔的兩人頓時身形一晃,消失在夜色之中。
“......秉文。”
“屬下在?!?
“......下次還是學(xué)狗叫吧。”
“......是?!?
a