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認識你幾年了?”子攸推了他一把讓他躺回榻上,驚醒地問他?!澳阍趺窗l(fā)燒了呢?”
“放心罷,”柳葉翻了翻眼皮兒?!拔也粫嬖V師父說是你把我?guī)У奖洗螋~才凍出風寒的。”
“切,說了我也不怕?!弊迂X得地上有些冷,便也縮上他的床鋪,在角落里坐下,“你都聽見你師父說的話啦?”
“嘿嘿?!绷~滿意地閉上眼睛,“多謝小攸?!?
“謝我做什么?我又不是為你,我是為了他們?!弊迂吡艘宦暋S滞绷送绷~的頭,“渴不渴?”
柳葉閉著眼睛笑,“反正多謝小攸了?!?
“你啊,不要這么小孩子好不好?”子攸跳下床鋪,從爐子上吊著地水壺里給他倒出了一杯水來,“就算義兄不娶鐘姐姐,可是他將來還不是有一天是要娶親的嗎?現(xiàn)在你還算年紀小,可你總有大地時候。那時候你師父不遷就你了,你怎么辦呢?”
“不會有那一天的?!绷~滿不在乎地擺擺手,“就算有那一天我也要賴在師父家里不可?!?
“你可真是招人嫌啊。”子攸開了句玩笑,把水遞給柳葉,“喝點水吧,瞧你地惡嘴唇干的。”卻看見柳葉地眼睛有些紅。也不知道是高燒的關系,還是就是要哭了,子攸有點不忍心,這個柳葉倒是在是比女孩子還會賺人同情,“我說錯了行不行?你可別哭啊。”
“哼,要是師父不要我了,我就去小攸家里?!?
“好啊。”子攸連忙答應,她最喜歡熱鬧?!熬褪橇x兄要你,我也希望你住在我家里?!?
“算了吧,你那是缺打手!”柳葉白了她一眼。“小攸是最會算計的了。再說。等將來王爺要是真的做了皇帝,你就是皇后了。你們就要搬進宮里去住了,那時候我一個男子,還怎么去住啊,難道要我去做小太監(jiān)?”
子攸被他說的笑了起來,“不過說起來,鐘姐姐算是倒霉地,可也怪不得義兄,算起來總是你師公不好。誰叫他當時點這鴛鴦譜呢?”
柳葉說道,“好像是什么時候師公他老人家和鐘家的老爺子喝酒喝高興了,就把婚事給說定下來了,也不管師父愿意不愿意。再說那鐘老爺子也真是的,在宮里當侍衛(wèi)當?shù)煤煤玫?,也不知道怎么的,就犯了罪,被貶了出來,惹出這些是非來。也不知道他在宮里能犯什么罪,別是****宮女被皇帝抓住了罷?”
子攸想起鐘師父地那個一本正經(jīng)地嚴厲模樣,就笑了起來,“你別在這里胡說,那人也是王爺?shù)膸煾改??你說他****徒弟地爹爹的女人,這要叫王爺聽見臉上又要下不來了?!?
柳葉也笑了,笑得直咳嗽,“這可真是巧了,撞來撞去大家都有些關系,可惜我從小是個孤兒,跟誰都沒關系。”
子攸捏起自己的臉,向他做了個難度很大的鬼臉,吐著舌頭說,“你裝可憐這招雖然在義兄那里屢試不爽,可姑姑我從來都不吃你這一套?!?
門口忽然傳來一個無奈的聲音,“子攸,你又在做什么?別把臉弄得那么奇怪?!弊迂B忙松開手,有些臉紅,回頭看司馬昂和上官縝一同回來,她還坐在柳葉的床上呢,她有些尷尬,柳葉早笑得翻身趴在床上。
“司……司馬昂,你怎么過來了?”子攸訕訕地問司馬昂。
司馬昂把她從柳葉地床上抱起來,“我回來找你說話,可是在房里只看見了鐘姑娘,你又沒影了,所以我才來尋你。你也太能胡鬧,還不快給我下來,像樣一點?!?
司馬昂只在這里略站了站,說了幾句話,看著上官縝給柳葉喝了藥,知道柳葉要休息,就拉著子攸走了。才出了門走了幾步,司馬昂就扯了扯子攸的小耳朵,似笑非笑地說,“你能耐了啊,連別的男人的床都爬上去了?!?
“啊——小葉也算男人么?他還是小孩?!弊迂B忙捂住自己的耳朵,“小孩沒有關系。司馬昂司馬昂,你生氣了?真小氣?!?
司馬昂動了動嘴唇,似乎說了句什么話,子攸松開耳朵,“???你說什么?”
前后無人,司馬昂低下頭在她的耳朵上咬了一口,子攸低頭躲避著,笑出了聲,“司馬昂,你越來越不像個王爺樣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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