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百五十九章
第一百五十九章
“司馬昂,你為什么會走到這里來?”子攸困了,她縮在司馬昂的懷里,享受著他輕柔的撫摸,司馬昂的懷里很溫暖,她覺得自己就快變成了爐子邊的老貓。
“有一個蠻族的俘虜,說戈壁里有一個部族,在戈壁的綠洲里建了雄偉奢華的城邦,他們比中州人更加富庶文明,而且他們的土地上出產(chǎn)美女,世代都跟草原上的各部聯(lián)姻,可是幾十年前,他們在一天里突然舉族遷徙走了。草原部落聯(lián)盟的可汗不準(zhǔn)草原牧民再踏上這片土地,還說這里的原住民走的時候詛咒了這塊土地?!彼抉R昂輕聲笑了笑,他以為子攸睡著了,就不再說下去。
子攸只是閉著眼睛享受了一會兒,聽他不說了,便替他接著說了下去,“可是你不相信可汗的鬼話是不是?”她笑了,“你聽到這件事,一定就想找機(jī)會去看看到底是什么樣的城邦。我還以為你會朝著南邊的湖走?!?
“我本來是想向那里走的。”司馬昂輕聲說道,“那天,我在戰(zhàn)場上發(fā)現(xiàn)自己帶著的人被大將軍的人分割開了,有人向我放了冷箭,接著就有一支軍隊(duì),不沖著蠻子,只沖著我的人來,我見那些人意圖太明顯了,只好裝作跌下馬的模樣,想借機(jī)避開。有一百多個金吾衛(wèi)、侍衛(wèi)還有些我?guī)У木昧诵┑氖爻擒姴豢想x開我,始終跟著我,可沒想到大將軍的人竟然要將他們?nèi)拷藴纭N覜]辦法,只好帶著他們撤離戰(zhàn)場,向北撤退。好在當(dāng)時還有少量蠻子的士兵混在戰(zhàn)場上,有一只落了單的蠻子騎兵向他們沖了過去,剛好把他們阻擋了一會兒,我才得以帶著這些人繼續(xù)向西北方向走。本來……”他吻了吻子攸,她可真是聰明,竟然想到他會向湖邊走?!氨緛砦掖_實(shí)是想向那個湖走,可是快到湖邊的時候,我看到有大顥國的軍士在湖邊駐扎,就沒有貿(mào)然過去?!?
“那是爹爹派出去尋找你的人。”子攸抬起頭來,不過很快又扁了扁嘴,“可是我也說不清楚,爹爹的心里想什么,我是猜不清的,他也許只是告訴我說,他派了人去找你,其實(shí)卻是去殺你的,那也說不定?!?
“呵呵?!彼抉R昂心疼地?fù)崦?她的小臉,“你都鬧騰的這么厲害了,又是要自殺又是要逼著大將軍殺你的,他能不派出人去嗎?他女兒的命都快沒了。我想大將軍一定是猶豫了,你畢竟是他的女兒?!?
“你會恨我嗎?”子攸拉住了司馬昂.的手,她知道司馬昂不會,可是她還是想要問問。
“我只會心疼你。”司馬昂笑了,“其.實(shí),我又回到北方的戈壁里來,一是想到這里來看看,二是……二是我心里也拿不定主意,實(shí)在不知道該去哪里。我知道回到銅羊關(guān),大將軍或許不會當(dāng)眾殺了我,我還能茍延殘喘地活著,也許甚至還能活幾年??晌疫€是有些迷茫。我不想說我在最近的這些日子里還能無所畏懼,我其實(shí)就是一個回不了自己土地的流浪者,我在別人的土地上茫然地行進(jìn),心里不知道該去哪,也不知道怎樣回家。我心里很想你,呵呵,真的想你,我很怕再也見不到你了,或者……我要再等幾十年,等一個恰當(dāng)?shù)臅r機(jī),才能見到你。傷口感染的那幾天,我發(fā)著燒,就總是做些糊涂夢,夢到你已經(jīng)嫁給了別人,過得很好,至少比跟我在一起的時候要好。呵呵,不過清醒之后我想到,除非大將軍告訴你我已經(jīng)死了,否則你就一定會出來找我。我也就一定還能見到你?!彼麚崦迂哪?,看著她的眼睛,“子攸,你能到我身邊來真好。我太過自私了,是么?我以為我能做到……可是我做不到。在我懷疑自己做不到的時候就希望你嫁給別人……我是真的希望你能過得喜樂安寧,不用動刀動槍地受傷,不用哭腫眼睛………可能我真應(yīng)該把你嫁給別人……”
“你要休掉我么?”子攸覺得司馬昂似乎就快哭了,她.不想她的男人被她逼到這個地步,這根本就不是他的錯,“你是不是看上了哪個蠻子家的小妮子,就不想要我了?她長得好看嗎?會說漢話嗎?多大了?”
司馬昂被她說得笑了,有些不好意思地捂住自己.的眼睛,“胡謅八扯,說的像真的一樣?!?
子攸笑著拉扯他的衣襟,“說啊說啊,王爺,你是不.是又要收小的,你好大的色膽?!?
“我……”司馬昂笑得.說不出話來,“不能這么歪派人,你這丫頭。”
子攸沒理他,反倒還踢了他一腳,“你一定是聽說這里出美女才到這里來的?!?
司馬昂忍無可忍,把不停掙扎的子攸摟進(jìn)懷里按在榻上,“攸兒,我還當(dāng)你是累壞了呢,怎么這么精神,又盤查起我來了。我可不就是為了美女來的,我不到這里來,怎么尋得到你。子攸,把手拿開,你在銅羊關(guān),有沒有每天都想我一次?”司馬昂笑著硬拉開她擋在唇上的手,吻上了她的嘴唇,“問你呢,不要裝聾作啞,告訴我啊?!?
“想了想了?!弊迂欀碱^,一副惱了的樣子,說了一連串想了,“行了吧,快走開?!?
司馬昂哈哈大笑,“子攸你真是女子嗎?”
“不是,我是小廝,是個小廝。”子攸笑了起來,“你快點(diǎn)走開吧。我要睡覺了,困死了,我都很多天沒睡好覺了。”
“不成。”司馬昂專心致志地親吻她,親吻得她好癢,她又笑了?!八抉R昂,咱們玩?zhèn)€游戲好不好?”
司馬昂沒說話,她推開他,“你不說就是答應(yīng)了,咱們來玩女孩子的游戲,我假裝是一個睡覺的女孩子,你假裝是一只枕頭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