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別別,不用這么費勁,過兩天自然就好了?!奔緯詶澮贿呎f一邊把手藏到背后,盡量不讓陶宛宛看到。
“這可不是費勁,這是救命??!傷口要是感染了,沒長好,那你的胳膊可能就保不住了……”陶宛宛用簡單的話給季曉棟解釋了破傷風(fēng)的嚴(yán)重性。
季曉棟越聽越緊張,嘴唇緊閉,小聲地對陶宛宛說,“我……我明天一早就來找你換藥,謝……謝謝嫂子。”
被叫嫂子的感覺還挺好的,陶宛宛站起來,拍了拍褲子上的灰塵,說,“時間不早了,忙活了大半夜,估計大家都餓了,你過來幫我一起把魚湯熱一熱,等他們回來就能吃了。”
兩刻鐘后。
季曉溪精神抖擻地從外面走進院子,一進門就聞到了誘人的魚香,她迫不及待地沖進廚房,就看到季曉棟正坐在陶宛宛旁邊,兩人不知道在聊些什么。
季曉溪看到陶宛宛,臉上的表情有點復(fù)雜。今天能洗清冤屈,多虧了陶宛宛的幫助,按理說,她應(yīng)該向陶宛宛道謝。但是想到陶宛宛以前的所作所為,季曉溪這聲謝謝就是說不出口。
她突然間就像被定住了一樣,站在爐子旁邊不動了。
一邊給季曉棟講著故事,一邊偷偷地用眼角的余光瞄著季曉溪的陶宛宛,看到季曉溪像個木頭人似的呆在那里,她先打破沉默,“是不是餓了呀?鍋里的魚湯,來一碗吧?!?
“嗯,好。”陶宛宛這話就像給了季曉溪一個下臺階的機會,季曉溪立刻抓住這個機會,從旁邊拿出碗,掀開鍋蓋給自己舀了一碗。
“這魚湯真香啊!”鍋蓋一揭開,那魚湯的香味直沖鼻孔,季曉溪急不可耐地端起碗,開始大口喝起來。
魚肉燉得太久了,都化在湯里了,這讓魚湯變得更加濃稠了。
咕嚕咕嚕喝完一碗,季曉溪臉上洋溢著幸福的微笑。
“這魚湯是你煮的嗎?”季曉溪好奇地眨巴著眼睛,這魚湯怎么一點腥味都沒有呢?她喝過的魚湯也不少,但這么美味的,還真是頭一回。
“沒錯,好喝嗎?”陶宛宛得意地挑了挑眉毛,對自己的廚藝她可是信心滿滿。而且她剛才也嘗了嘗,雖然沒加什么調(diào)料,但原汁原味的也挺對味。
唯一的小小遺憾就是魚肉幾乎都化掉了,不然一邊喝湯一邊吃魚,那才叫一個香。
“好喝,這魚怎么一點腥味都沒有?”季曉溪忍不住問出了自己的疑惑。
陶宛宛聽了,從鍋里夾起一片生姜說,“這就是讓魚肉不腥的關(guān)鍵?!?
“這個?”這不是山上的野草根嗎,這玩意兒能去魚腥味?”
“這個叫姜,去腥味兒的利器?!碧胀鹜疬呎f邊給季曉溪又舀了一碗魚湯,“多喝點兒,還有好多呢?!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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