弟弟跑出來的時候,陶宛宛就開始觀察他,只見他衣冠不整,頭發(fā)油膩成坨,臉色像菜一樣難看,整個人又瘦又虛弱??礃幼訉O杉樹是真的很疼這個弟弟,不然就弟弟這小身板,杉樹一巴掌就能把他打倒在地。
“我們憑什么不欺負你姐姐?小三給我打!”陶宛宛眼睛一瞪,一副刁鉆蠻橫的樣子。
小三接到命令,抬手就要一巴掌打在孫杉樹臉上,孫杉樹眼淚嘩嘩地流,孫杉樹弟弟的眼神越發(fā)兇狠了,就那么直勾勾地盯著小三,小三被盯得心里發(fā)毛。
就在這時,陶宛宛又發(fā)話了:“小三,你先等等,今天咱們反正也閑著,那個弱不禁風的小男孩要不要跟我們玩?zhèn)€游戲?你要是贏了,我們聽你的,你要是輸了,你聽我們的,怎么樣?”
孫杉樹弟弟聽了這話,臉上露出猶豫的神色。
小二趁機“添油加醋”道:“老大,你跟他們費什么話,你看他那副德行,都快被嚇傻了,哪敢跟咱們玩游戲!”
“我跟你們玩!”小二的話剛落音,孫杉樹弟弟就應下了這個游戲。
陶宛宛滿意地笑了。
“那咱們就玩五子棋吧,我把游戲規(guī)則給你說一下……”陶宛宛一邊講著游戲規(guī)則,一邊在地上畫起了棋盤。
棋盤畫完,規(guī)則也講完了,陶宛宛看向孫杉樹弟弟問:“你覺得這個游戲可以嗎?”
“可以?!睂O杉樹弟弟原本以為陶宛宛會玩一些很粗俗的游戲,沒想到是這么文雅的游戲,就點頭應下了。
“那你用石頭,我用這個葉子。”臨時找黑白棋子不太現(xiàn)實,陶宛宛就隨便找了兩種東西當棋子。
大戰(zhàn)一觸即發(fā)!
陶宛宛這個“老江湖”,很快就贏了新手“小白”。
陶宛宛得意地笑著,對孫杉樹說:“你把你們家的剪刀拿給我,我要把他的頭發(fā)給剪了。”她弟弟的頭發(fā)實在是讓人看不下去,又油又打結,如果單純洗頭的話,那些結肯定解不開,不如先剪了再洗。
“剪……剪頭發(fā)?!”孫杉樹非常吃驚,身體發(fā)膚受之父母,這怎么能行呢,這……這……
“你看這頭發(fā)又油又打結,留著有什么用,不如剪了,這頭發(fā)就像生活一樣,生活如果到了死胡同,為什么還要一直往前走呢?不如及時止損,換條路重新開始?!碧胀鹜饎裰鴮O杉樹,孫杉樹苦著臉,進屋拿了剪刀。
她雖然覺得陶宛宛的話有道理,但是真的要剪弟弟的頭發(fā),還是覺得很奇怪,孫杉樹看向弟弟,如果弟弟反抗得很激烈,那她就和陶宛宛商量商量,看能不能不剪。
結果,她發(fā)現(xiàn)弟弟面色很平靜,好像并不在乎這件事。
她把剪刀遞給了陶宛宛。
陶宛宛接過剪刀,三下五除二就把孫杉樹弟弟的及腰長發(fā)剪成了及肩長發(fā),看起來順眼多了。下一步要是贏了,就讓他洗頭洗澡,就這么一點一點改變這個小孩子的外表。
第二盤,孫杉樹弟弟拼盡全力還是輸了,陶宛宛成功讓他洗了頭洗了澡,這孩子的外表看起來舒服多了。
第三盤,陶宛宛贏得有些吃力,不過還是贏了,這一把陶宛宛讓孫杉樹弟弟做的事是把他的房間給她一個人看看,沒錯,就是只給她一個人看。陶宛宛怕大家都看的話,這孩子的心理承受不了。
在孫杉樹弟弟的帶領下,陶宛宛進了他的房間,里面又黑又潮濕,還有一股奇怪的味道,房間里的空氣特別差。
“你這兒有蠟燭嗎?你這兒太黑了,我什么都看不見?!碧胀鹜鹣攵嗔私庖恍┘毠?jié)。
“有,我去給你點?!睂O杉樹弟弟走到屋子角落里,拿出火折子點亮了一支小小的蠟燭,燭光很微弱。
陶宛宛借著這微弱的燭光,開始打量孫杉樹弟弟的“小窩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