按照陶宛宛指的路,兩人很快就到了那片草叢。季懷安一下馬就聞到濃烈的血腥味,順著味道,不用陶宛宛提醒,就在草叢里找到了那個男人。他撥開草,看到熟悉的臉。
“宛宛,我給他上點藥。”上藥得脫這個人的衣服,陶宛宛轉(zhuǎn)身走到驢子跟前,摸了摸氣喘吁吁的驢子,背過身子等著。
季懷安眼神冰冷地看著地上的男人,仔細看的話能在他冰冷的眸子里看到一絲驚慌和心疼,不過那驚慌很快就消失了。季懷安仔細地給這個男人上著藥,很快藥就上好了,但男人的狀態(tài)不太好。
季懷安把他背起來,背出了草叢,在陶宛宛的協(xié)助下放在小毛驢身上。小毛驢發(fā)出不滿的哼唧聲,它可不愿意馱這個男人。
不過誰也沒在意它的想法。
季懷安抱著陶宛宛坐在馬上,往小路走去。他知道有個山洞可以把這個男人藏起來。
“懷安,你說他是怎么受的傷?。俊痹诩緫寻矐牙锏奶胀鹜鸷闷婺腥松砩系膫侨藶檫€是動物咬的。
“應(yīng)該是被人傷的?!奔緫寻不仡^看了一眼搭在驢子身上的男人,心里的忐忑越來越強烈,“宛宛,你最近別出門了,就在家待著?!?
“???不要緊的,他可能是得罪了別人,我又沒得罪人,你放心吧,我不會有事的?!碧胀鹜鹂粗荒槆烂C的季懷安,心想早知道就不問了。
“萬一他是被強盜傷的呢?”季懷安看著懷里的女人,加大勸說力度。
“這太平盛世的,哪來的強盜啊,不可能,沒有的,懷安,我看你就是想得太多了。咱們快趕路吧?!弊屗焯鞇炘诩依?,那簡直要她的命,她可受不了。
“我回去跟娘說,讓娘看著你,不讓你外出?!奔緫寻步裉焓氰F了心了。陶宛宛可憐巴巴地望著季懷安,“你不能這樣?!?
“我這樣做也是為了你的安全,你要是出點事,我也不活了。”季懷安這話一出口,陶宛宛就不說話了。過了好一會兒,才憋出一句,“那……那鋪子開張我能去嗎?”
季懷安猶豫了一下,看著陶宛宛滿眼的期待,點了點頭,“到時候我來家里接你,陪你去?!?
季懷安妥協(xié)了一點,陶宛宛也決定退讓一點,這暫時不出門她就答應(yīng)了。
又走了兩刻鐘,到了季懷安說的那個山洞。陶宛宛還是像之前一樣打下手,把那個男人弄進了山洞。此時那個男人已經(jīng)開始發(fā)熱了。
情況不太樂觀。
“季懷安,我需要一些水給他降溫,還有這些傷口要重新處理一下,對了,我還要摘些草藥,弄點藥給他吃。咱們要不要分頭行動?”水的事季懷安應(yīng)該能搞定,但藥只有陶宛宛能弄,季懷安不認識草藥。
“這是山上,不是院子里,有危險的。你告訴我需要什么草藥,我去采,他一個人在這兒也不是個事兒?!奔緫寻膊煌馓胀鹜鸪錾蕉础,F(xiàn)在天慢慢黑了,山上的危險可不少。
“那好吧,我要的草藥是……”陶宛宛連說帶比劃,特別清楚。季懷安帶著陶宛宛的期望,往山洞外走去。
季懷安走后,陶宛宛的注意力都放在那個男人身上。他一直在發(fā)抖,陶宛宛想了想,在山洞里找了些枯枝,用鉆木取火的方法艱難地生了個小火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