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誰讓你當(dāng)時不直接告訴我海上皇叔叔的名字,不然那晚我也跟你一起來醫(yī)院?!崩韫~自己搬了椅子坐在病床邊,先關(guān)心了一番江東廷現(xiàn)在身體狀況,然后才說起關(guān)于報道,“怎么想起來要找媒體報道?按理說,你們這樣的老板最不喜歡私生活被媒體曝光,還是受傷住院,更想圖個清靜?!?
江東廷:“撞我的人是向俊,穿大紅色襯衫,不是司機,我肯定?!笨删褪菦]證據(jù)。
他被撞的那個地方?jīng)]監(jiān)控,前后都有治安探頭,有點距離,沒拍到向俊那輛車在發(fā)生事故后是什么狀態(tài)。
幾分鐘后,向董的車也到了,車?yán)锩鎺讉€人沒拍到。
俱樂部那邊能查到的監(jiān)控里,向董保鏢跑向停車場,沒幾秒,向董的車飛一樣開出去,沒拍到司機,證明不了是保鏢把司機臨時送過去。
以保鏢的敏感性,既然是去救場,提前能避開的監(jiān)控早就避開,不會留下證據(jù)。
黎箏看著江東廷,“向俊那天確實穿了大紅色襯衫,還喝了不少酒?!?
“什么?”靳峯正在玩游戲,也顧不上自己會不會被打死,“你那天在俱樂部遇到向俊了?”
黎箏點頭,“我開電瓶車玩,他一開始沒認(rèn)出我,讓我把他送到停車場。”
那么近的距離,她還特意看了一眼向俊,不會認(rèn)錯襯衫顏色。
靳峯再次跟江東廷確認(rèn),“聽說,那天向俊坐在副駕駛,會不會是你看錯位了,視線被大紅色襯衫給吸引過去?!?
“副駕駛的人能把胳膊搭在駕駛室窗外?這得多長的手?”江東廷用那只沒傷的手揉揉眉心,“我確定沒看錯?!?
他跟黎箏說,“起訴走程序還要些日子,你們做個跟蹤報道吧,在確定是向俊之前先不聲張,免得真是我眼瞎看錯了,雖然那種情況不存在,但咱們還得注意點吧?!?
黎箏:“找證據(jù)挺費事。”
江東廷不擔(dān)心,“只要是他做的就跑不了,我從來不相信天衣無縫。”
現(xiàn)在他想起來還是心有余悸,“我當(dāng)時要是掛了,我爺爺奶奶,我爸我媽,我兒子,還有周璇,他們怎么過?可不只是我一個人沒了,我們一家基本都是心里死亡?!?
靳峯退出手機,說了句人話:“喝那么多酒還超速開車,不值得同情,必須得找出來,不然他下次還這樣?!?
江東廷:“等明晚跨完年,我再好好跟向家算這筆賬?!?
黎箏無語,“你還想著跨年呢?”
江東廷單手枕在腦后,笑著,“我都聯(lián)系好了,明天他們陪我到會所打牌,這個病房不太隔音,怕吵到隔壁病友,不好。我坐輪椅去,反正一個手也能打,腦子沒壞,算牌靈著呢。”
黎箏:“......”
江東廷看向靳峯,“明天你來推我啊?!?
靳峯答應(yīng)的好好,等晚上回去他才知道,明晚他們家宴請蔣家,就在他們家別墅,去外頭不方便。
黎箏也是到了出租屋才看到爺爺發(fā)給她的消息,說明晚去靳峯家吃飯,她清楚記得:爺爺,您跟靳峯爺爺好像只是認(rèn)識,關(guān)系一般吧?
不過小叔跟靳董事長因為合作,關(guān)系一直不錯。
蔣老爺子:以前也還行,后來大家各忙各的,聯(lián)系不多,自然就生疏,這不是年紀(jì)大了嘛,終于閑下來,多下幾回棋,也就熟絡(luò)了。
他說起下棋:是傅成凜爺爺之前老找我下棋,順便找了幾個棋友,其中就有靳峯爺爺。
黎箏扶額,這個圈子說小也跟芝麻差不多。
蔣老爺子:就去吃頓飯,我們也趕個時髦,跟你們年輕人一塊跨年。聽說你跟靳峯挺聊得來,難得能處個朋友,不然我也不過去。
黎箏的手機有微博私信,‘one’博主,睡了沒?
睡了。
傅成凜:明晚跨年,我陪你。
黎箏:沒時間,家里聚餐,你跟朋友玩吧。
傅成凜看著消息,十一點應(yīng)該能結(jié)束吧?我去接你。
黎箏:不好說,不用等我,我跟家里人跨年。
傅成凜準(zhǔn)備了許久的驚喜想給她,到時盡量給我點時間,半小時就夠,不耽誤你跟家里人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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次日,傅成凜忙活了一天,傍晚才收工。
黎箏要跟家人吃飯,他在家里無事,就去了會所。
沒想到江東廷坐在輪椅上在牌桌前打牌,看到他還招招手,“陪我玩一局,看看我一只手能不能贏你?!?
有人起身給傅成凜讓位子,他脫了風(fēng)衣坐下來,“你兩只手也贏不了我?!?
江東廷瞇著眼,笑:“要是我贏了,是不是輸什么都行?”
傅成凜不懼挑釁:“行。”
桌子上有人起哄:“-1,聽說你生日那晚,我們走了后,你被潑酒了,誰那么大膽子?。俊?
傅成凜覷著那人,沒吭聲。
江東廷接過話,“我今晚要是贏了,你們就能知道是誰。”
說著,他罵了句靳峯:“不知道死哪去了,說了要去醫(yī)院推我,結(jié)果沒人影,說什么聚餐。”
有人給靳峯發(fā)消息:什么時候過來?見證一下奇跡,看江東廷跟傅成凜誰能贏,來玩?zhèn)€刺激的。
靳峯:去不了,家里來了不少人,晚上就不過去了。
朋友:吃個飯而已,你那么真情實感干什么,吃完了趕緊過來,就等你跨年呢,不然多沒勁兒。
靳峯拍了張照片發(fā)過去,他開了句玩笑:在訂婚,我這準(zhǔn)新郎要不在場多不像話,是不是。
“我操,公主什么情況啊,怎么跟靳峯訂婚了?”
傅成凜手上動作一頓,“什么訂婚?”
朋友把手機上照片遞到他面前,“這個應(yīng)該是公主吧,他們在靳峯家,這是靳峯家別墅。”
雖然只有一個背影,傅成凜一眼就認(rèn)出那是黎箏。
照片里有蔣城聿,遠(yuǎn)處還有幾個模糊的身影,應(yīng)該是蔣老爺子和蔣慕鈞,其他人認(rèn)不出,傅成凜熟悉。
傅成凜平復(fù)了幾秒,雖然感覺訂婚不可能,可誰又說得準(zhǔn),也許,黎新禾就是不想給他機會了,覺得靳峯合適,要不然蔣家不會一家子都過去,特別是蔣老爺子。
蔣慕鈞和黎新禾也很少去別人家做客,據(jù)他所知,靳峯家跟蔣家關(guān)系一般,往來并不多,沒道理一下子這么熟。
除非特殊情況。
他給蔣城聿打去電話,“你在哪?”
蔣城聿到了別墅外面:“在靳峯家,老爺子說要過來吃飯?!?
“什么情況?”
“我上哪知道,沒什么情況吧?!边B他自己也不信。
傅成凜掛了電話,把手里的牌一扔,起身就走,大衣都沒來得及穿。
江東廷對著他背影:“誒,你干嘛啊,還沒開始呢,這就害怕了?”
傅成凜頭也沒回:“搶人去?!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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