衛(wèi)宣氏眼露懊悔地搖了搖頭:“那驍王詭計多端,你我?guī)状闻c他交手,甚至當初將初來淮南的他圍困山上也奈何他不得,此番兵強馬壯,又怎么會不提防呢?若是去了恐怕更是會落入到驍王的圈套里……”說到這,她伸手指了指靠近伯夷的積翠山:“此處乃伯夷通向東南的必經(jīng)之處,地勢險要,易守難攻,進可入中原,退可往南夷。若是能攻占這里,倒是可成為狡兔三窟中的一窟?!?
鄧懷柔看著衛(wèi)宣氏指的這處地方。這乃是刀涼族世代居住之所。此地民風彪悍,就算是五旬老翁,一不合也是拔刀相向。所以南麓公府一向與刀涼族井水不犯河水。但是,此番被驍王迫得沒有了退路,若是能占據(jù)這個山頭,便是轄制住了伯夷的糧道,更是不懼驍王的威脅了。
想到這,鄧懷柔眼露精光,說道:“此番出兵若是驍王阻攔該是如何是好?”
衛(wèi)宣氏說道:“刀涼族經(jīng)常欺辱周邊漢族,我們以協(xié)扶漢民的名義,快速出擊,一戰(zhàn)定勝負,等驍王反應(yīng)過來也是來不及了?!?
夫妻二人一番合議之后,便是拿定了主意,準備開拓新的據(jù)點,遠離驍王的勢力。
鄧懷柔的戰(zhàn)術(shù)一向走的是卑鄙以極的路線,偷襲積翠山居然選擇了刀涼族最神圣的旺火節(jié)之時。刀涼族天生嗜酒,在旺火節(jié)之時個個喝得酩酊大醉。鄧懷柔精挑細選了一批手腳敏捷的老兵,派他們偷偷潛入刀涼族,等刀涼族喝得大醉后,突然蹦將出來,砍瓜切菜般地將醉的不省人事的刀涼民眾砍翻在地。刀涼族雖然有心抵抗,但是個個喝得手腳無力,站立不穩(wěn),又哪里是這些老兵的對手,僅僅一個晚上偌大的刀涼族便被殺得只剩下一些婦孺,成年男子盡數(shù)被殺,血水順著山路蜿蜿蜒蜒地一直流到山腳。
一夜屠戮,震撼四方。刀涼族乃此地繁衍近三百年的蠻族,衍生的分支無數(shù),與周邊許多小族有著千絲萬縷的聯(lián)系。
雖然刀涼族平素口碑不佳,但此番被人一夜屠戮,也是讓人心生懼意。當消息傳到淮南的大府郡時,驍王卻是微微冷笑,逼迫了許久的老鼠終于忍不住挖洞撤退,殊不知卻是自掘了死路。
要不了多時,征討鄧懷柔便是振臂一呼,八方影從。他倒是不急,等到鄧懷柔積攢了更多的民怨,就是瓜熟蒂落之時。
近日驍王府內(nèi)倒是大興土木,新辦了一個大工程,將后花園擴大了一圈,新建了兩個浴池,浴池便還建了一座閣樓。
然后將海碗粗的毛竹剖開,一根根首尾相連,從附近的山頂一直通到后花園,將山頂?shù)睦錈釡厝謩e引流到新建的兩個浴池里。
樂平看過了圖紙之后,突然喟然長嘆一聲,對著飛燕說道:“
都道那京城是灑了金粉,鋪了銀磚的富貴之地?,F(xiàn)在才知還是這外放的封疆大吏過得瀟灑自在。本宮原也是想在自家的府宅內(nèi)挖個泳池,夏日里可以游船戲水,何等的逍遙。可是剛剛挖好了泳坑,便被御史一本參到了父皇的桌案之前,說我不恤勞力,大興土木,是勞民傷財之舉,然后便被父皇訓斥了一通,只得把土又填了回去。
飛燕心道:便是在皇帝腳下也是沒有拘謹?shù)侥?。臉上卻是微微一笑道:“公主這是說的哪里話。如果能夠在父皇母后面前進孝,二殿下倒是巴不得可以常駐京城。”
樂平聽到這,倒是別有深意地看了一眼飛燕,說道:“你這便是有些想不開了,身在淮南,我二哥怎么嬌寵你都是可以的。若真是回了京城,只怕再無這般的夫妻情深。所以啊,你若是個聰明的的,可別學那太子妃的賢惠,拼命地串掇著自己的夫婿力爭上游,爭搶那些個有的沒的了?!?
飛燕淡淡一笑,并沒有接話。
說道這里,樂平臉上的笑意突減,低聲地對飛燕道:“你到底是年長了我?guī)讱q,如今又是身在京城之外,本宮便是依著輩分叫你一聲姐姐。但有一事,不知姐姐可否應(yīng)承下來?!?
飛燕將那圖紙輕放到一邊,說道:“公主可是憂心著這腹里的嬰孩以后的出路?”
說道這,一向放蕩不羈,混不將世間禮數(shù)放到眼里的樂平眼圈一紅:“我們霍家人一向是親情淡薄的。此番本宮來到淮南府,二哥居然是狠心地一眼都未來看我。可想而知,一旦本宮生下這肚里的討債孽種,二哥也是不管不問的。我與他到底是母子情深一場,他也算是霍家的皇種血脈,只是這一旦生下,便是天人永隔,待本宮回到京城去,卻是連看都不能看一眼的。若是姐姐肯照拂這孩子,給他個正經(jīng)的名分,便是定了這驍王府庶出的名頭,將來也是好婚配的。”
聽到這,飛燕是聽懂了,樂平想將這孩子過繼到她的名下,頂著驍王府妾室庶出的名頭,倒是能夠當個霍姓,享受霍氏皇家的福澤。
就在這時,便是聽到一陣低沉的怒喝:“你倒是打的一手好算盤,竟是算計到了本王的頭上!”舊時燕飛帝王家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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