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孫和齊王世子等人陪著元佑帝在梧桐居里用膳。
顧莞寧等一眾孫媳,沒有伴駕的資格,便在梧桐居里另開了一席。幾個郡主也一同入了席。
高陽郡主連著吃虧數(shù)回,如今也老實(shí)多了,不敢再隨意挑釁顧莞寧。
不過,她到底不是安分的主兒,不敢對著顧莞寧,便挑一個“軟柿子”來捏。
“衡陽,你總算是露面了?!备哧柨ぶ髡Z帶嘲諷:“想來你的病也該養(yǎng)好了吧!”
衡陽郡主眼皮跳了跳,故作鎮(zhèn)定地應(yīng)道:“多謝大堂姐關(guān)心,我的病已經(jīng)好得差不多了。今日是阿奕和阿嬌的滿月禮,我這個做姑姑的,自然不能不露面。”
她裝病躲過和親一事,只有寥寥幾人知曉。
不過,她病的時(shí)機(jī)實(shí)在是太巧了。暗中生出疑心揣測的也不在少數(shù)。
高陽郡主天生就是“哪壺不開提哪壺”的主兒,似笑非笑地扯了扯唇角:“你這一病,真是可惜了。竟錯過了樂陽出嫁?!?
益陽郡主忽地插嘴道:“是啊,樂陽堂姐出嫁的時(shí)候,實(shí)在是風(fēng)光至極。吐蕃國的太子殿下,也生的十分英俊呢!可惜姐姐在病重,無緣一見。也好在姐姐沒見到這位太子殿下,不然一定會心生遺憾。”
最后一句,分明是若有所指。
衡陽郡主微微變了臉色,想反駁回去,可惜既無底氣又無急智口才,一張俏臉憋得通紅。
顧莞寧淡淡地掃了陰陽怪氣的益陽郡主一眼,語氣同樣淡然:“沒出閣的姑娘家,說話還是含蓄矜持一些的好。一張口就是男子生的英俊心生遺憾之類的話,傳出去,只怕于側(cè)妃在九泉底下,也會被人恥笑教女無方?!?
益陽郡主的臉?biāo)查g通紅,目中滿是惱恨,恨不得立刻撲上前撕了顧莞寧的嘴……當(dāng)然了,她有這份心,也沒這個膽。最多就是心中想一番泄憤罷了。
衡陽郡主感激地看了顧莞寧一眼。
好在顧莞寧為她解了圍,不然,她實(shí)在是無顏再待下去了。
高陽郡主三番五次想張口說話,硬是又按捺住了。今日元佑帝就在梧桐居,萬萬不能再沖動行事。
她這輩子都不想再進(jìn)宗人府了!
……
酒宴一直進(jìn)行到午后。
元佑帝擺駕回宮后,官職不高的官員及家眷也一一離府,關(guān)系親密的親眷好友,自是要留下熱鬧一番,順便等著吃了晚宴再走。
府里養(yǎng)著一大堆樂師和歌姬舞姬,此次也派上了用場。眾人一邊欣賞歌舞,一邊隨意閑聊,氣氛頗為熱鬧。
顧莞寧并未陪著眾人說話,因?yàn)閮蓚€孩子午睡醒了,都張著嘴哭鬧要吃。
她只得匆匆回了梧桐居,伺候一雙兒女吃飽喝足,換了干凈的尿布,再換了干凈的衣物抱被。忙活了半天,還沒消停,就聽噗嗤一聲……
顧莞寧俯下頭,女兒阿嬌睜著一雙純凈的小眼,津津有味地吮著大拇指。
“真是個淘氣包?!鳖欇笇幱檬种更c(diǎn)了點(diǎn)女兒的小鼻子,好笑又無奈:“剛換過衣服,怎么又鬧騰?!?
一旁的乳母笑道:“孩子小的時(shí)候,大多是這樣的。要么睡,醒著就是吃喝拉撒。一天不知要折騰多少回。”
另一個乳母也道:“太孫妃今日勞累了半天,奴婢們伺候就是了。太孫妃歇上一會兒。”
顧莞寧也確實(shí)有些疲憊,點(diǎn)了點(diǎn)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