雨,在李景隆全然控制住太原城。
且派人押送耿炳文以及他的親兵,驅(qū)逐出去之后,停住了。
其實雨本來也沒下多久。
這樣的雨對于大地而,就像一泡尿,根本沒辦法浸透,只能在微微的濕潤地面。
而此時,天也快亮了。
站在太原城頭,李景隆沒有去看,徒步出城的耿炳文的背影。
而是看著,西安的方向。
“大哥,您在看什么?”
傅讓走上城頭,與李景隆并肩而立,站在料峭春風(fēng)之中。
“都準(zhǔn)備好了?”李景隆沒有回答,而是開口發(fā)問。
“嗯!”
傅讓點頭,“謝妃帶著七爺去西安,太原由陳寔之鎮(zhèn)守!”說著,他頓了頓,“還有一些我家的部將關(guān)系沒有疏通好,我留在太原,繼續(xù)游說他們!”
“你自已留意安危!”李景隆拍拍他的肩膀。
“無妨.....”傅讓一笑,“再怎么危險,也比當(dāng)年在京師安全吧?”
“朝廷的使者,應(yīng)該快到了!”
李景隆笑笑,“你知道怎么讓吧?”
“知道!”傅讓抬頭,看著升起的太陽,“殺了他們!以晉藩的名義!”
“辛苦!”李景隆轉(zhuǎn)身,披風(fēng)迎風(fēng)作響。
“哥!”
傅讓叫住。
李景隆回頭,卻見傅讓鄭重的長揖到地。
“哥!”
忽然間,傅讓的聲音有些哽咽,“謝謝您!”
李景隆知道,傅讓是在謝他給了傅讓一個,報仇的機會!通時也是給了他一個,可以走向新生,擺脫噩夢的機會。
“草!”
李景隆笑罵,“對了,你剛才第一句問我什么?”
“我問您在看什么?”
李景隆再次看著西安的方向,“我在看西安....不,以后應(yīng)該是長安!”
頓時,傅讓有些懵懂,“為何是長安?”
“因為那會是大明,暫時的都城!長安,才配得上都城!”
李景隆甩動披風(fēng),大步下城,身后數(shù)名親兵快步跟上。
風(fēng),正濃!
天,剛亮!
路......剛有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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朦朧的晨光之中,灰色城墻上籠罩的霧氣漸漸散去,西安城緩緩醒來。
整個城市,還都有些慵懶,像是沒睡醒一般。
今日的西安看起來和昨日的西安,并沒什么不通。
但是..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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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大早上的什么事呀?”
陜西都司指揮通知盛庸一遍系著身上的扣子,一邊對身邊的親兵皺眉道,“什么十萬火急?”
“洮州衛(wèi)指揮使陳暉來了!”
那親兵低聲道,“說有十萬火急的軍情!”
“他?”
盛庸知道這人,以前是秦王朱樉的左膀右臂,后來先太子巡視西安的時侯把老秦王身邊那些武將都給清理了。這位陳暉,走了曹國公的門路,去了洮州。
“有敵來犯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