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恒沒有理會黑驢,他的目光凝注在密室正中間那一汪血池之上,這里足夠密閉,才會讓血池至今沒有蒸發(fā)干,可血液居然還沒有凝固,這就顯得非常古怪了。
從進(jìn)入這里開始,他一直有種難的危險感,而現(xiàn)在這種感覺越來越強,直指那汪血池!
“驢子,咱們走!”周恒沉聲說道,他們顯然上了古天王的當(dāng),開啟了這么一個鬼地方,除了尸體鮮血之外哪有什么寶物?
可這家伙死了還要擺他們一道,這又是為什么呢?
“不行,本座要一把火燒了這里,不然驢大爺咽不下這口氣!”黑驢氣得哇哇大叫,它已經(jīng)將這里可能有的寶物全部視為私產(chǎn),如今看到只是一堆尸體殘骸,它自然出離了憤怒。
它引動天地間的火靈氣,在石室中形成了一團(tuán)焚天之火。
呼!
這火正燒得旺,可突然之間一股奇寒之氣吹過,竟是生生將這團(tuán)火焰給熄滅了!
“誰!”周恒頓時生起強烈的警覺,小火更是全身的毛都炸開了,呲著牙發(fā)出低低的吼聲。
“老夫終于又活過來了!”一道陰冷的聲音響起,寒意入骨,蒼老得仿佛從遠(yuǎn)古時期穿越而來。
“你是哪個混蛋?是不是你搶了本座的寶物?”黑驢大叫道。
“你是古天王!”周恒卻猛地一凜,得出了一個幾乎不可能的答案。
那陰冷的聲音微微一頓,似乎為周恒的推測而驚訝,過了兩秒之后,才又繼續(xù)響了起來:“不錯,老夫正是古天王,年輕人倒是有點眼力!”
嘩,一聲水響,血池中驀然浮升起一道人影來,身形高大魁梧,不著寸縷。不過此人渾身都覆滿了黑色的毛發(fā),雖然胯間不雅之物有露光的危險,但若是不仔細(xì)看的話卻是很容易忽略過去。
周恒眉頭一皺,這絕對是一具新生的軀體,充滿著年輕的活力,但從古天王下筆的語氣來看,此人分明是已經(jīng)極老!
難道?
“很奇怪是不是?”古天王大步走了出來,轟,他仿佛點燃了神火,每走一步,體內(nèi)的力量就躍升了一個檔次,并向著四周壓迫過去。
從星辰王迅速提升到星辰皇、星辰帝,走到第七步的時候,他的力量已經(jīng)躍進(jìn)到了天河境。
“昔年大軍壓陣,并對老夫?qū)嵤┙芍g(shù),想透過陣法防御直接鎮(zhèn)死老夫!哈哈,老夫的修煉本就達(dá)到了一個瓶頸,而且所壽的壽元也是無多,便索性遂了他們的心愿,舍棄了那舊皮囊!”
“老夫剛好研究出一種秘法,可以以血為媒、蘊化新的生命。而這場大戰(zhàn)剛好給老夫提供了足夠的血源,老夫便只保留了一分神識,在這座血池中重生!”
“這個戰(zhàn)場中至少九成的血液都被老夫吸取了過來,用以重塑老夫的身體,時間越久,老夫的身體吸取到的血液精華就越是多!”
“而且,這副身體可是用了老夫所掌握的所有秘術(shù),光是體質(zhì)就達(dá)到了天河皇巔峰,便是天河帝全力轟擊都能承受好多下而不死!”
古天王好像憋了一肚子的話,將他的秘密一股腦兒吐露了出來。
周恒恍然,道:“但你的神識應(yīng)該無法自動覺醒,所以你才留下了那一封所謂的遺書,以寶藏為誘餌,讓我們按照你需要的步驟來喚醒你!”
“不錯!”古天王很痛快地承認(rèn)下來,“生命是一種極其神奇的東西,脆弱而又強大,復(fù)雜而又玄妙,沒有那一系列的步驟,老夫的神識也可能消亡,無法控制這具新生的身體!”
“你個露鳥的老變態(tài),居然敢欺逛驢大爺!”黑驢怒不可遏,這老貨居然敢拿寶物來騙它上當(dāng),這是在欺驢大爺?shù)摹吧屏肌眴幔?
古天王低頭看了下,不由地嘎嘎怪笑起來:“露鳥有什么奇怪的,人本來就是赤條條而來,老夫不過是回歸本性!而且,你這頭驢子不也是咦!”
他驚奇地發(fā)現(xiàn),黑驢可沒有袒露下體,而是穿了一條花裙子,風(fēng)騷無比。
“哈、哈哈哈哈!”古天王頓時大笑起來,穿裙子的妖獸嘖嘖嘖,這可真是稀奇事。他如果變態(tài)的話,那這頭驢子也好不到哪里去。
“變態(tài)有什么不好的,老夫那話兒足夠大,露出來又不丟人!”
聽到他這么說,連黑驢都是一陣無語,這老貨的不要臉都足以與它相提并論了,那還有什么好說的?
“你們欣賞到了老夫那話兒的雄風(fēng),也可以沒有遺憾地去死了!”老變態(tài)還特意晃了下屁股,讓那陀物事洶涌澎湃了一下,昭顯其雄厚的本錢。
只從大小上來看,確實有夠驚人,可以和驢啊馬啊比比了。
“死變態(tài)!”周恒和黑驢同時低罵道。(未完待續(xù)。。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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